�
白起不怕落水,只是白水真人可要死了。他雙腳微微分開,催動妖靈葫蘆去吸收那條鱷魚。這白水真人還不到死的時候,白起多日交談,發現白水真人的學識淵博,也許算不上深刻,對他來說卻是最好的老師了。
他不過是化氣初期,那白水真人可是化神中期的煉氣士。
妖靈葫蘆本身足夠強大,只是那鱷魚妖依靠楚江的地利,身體被江水死死的黏住,沒有被那妖靈葫蘆吸走。只是這鱷魚妖的速度慢了下來,鄰近船頭,白起縱身撲了上去。
那鱷魚妖不料想白起一個化氣期的修士敢跳離船隻,節奏上一錯位,白起的瀝泉神槍已經扎進了鱷魚妖的傷口。
瀝泉神槍的槍尾處,頓時射出腥臭的鮮血,那鱷魚妖的精血瞬間被抽取大半,向江中沉去。白起再度催動妖靈葫蘆,將鱷魚妖吸了進去。
妖靈葫蘆散發出黃綠相間的光芒,一時之間,江水中的妖怪都不敢靠近。
“快點。”白起翻身跳回穿透,催促艄公,那艄公丟下短刀,抓起船槳,拼命的划動起來。
白起想起母親給自己的畫卷,畫卷中隱藏的那道劍氣,要是自己能使用,這一江的妖物也不在話下。
四枚月輪劍丸在面前飛舞,白起心中想的卻是,什麼時候,我也能練得那絕世的劍術?
他的白色道袍之上,已經是鮮血浸染,凜冽的江風一吹,轉眼就凝結成了血塊。道袍飛舞,夾雜著血色,白起的身體周圍,殺氣凝聚,那艄公的手上,筋都僵硬起來。
白起不知不覺的回憶起了戮仙劍氣的威勢,月輪劍丸之上,也有了萬分之一戮仙劍的影子。僅僅是萬分之一的相似之處,就將船首的妖物駭得退開,不敢繼續攻擊。
白水真人本來就重傷未愈,被這一絲劍氣侵襲,渾身上下忽冷忽熱,腦中全是恐懼。白起自己在劍意中沉浸,卻沒什麼感覺。他體內的經脈堅韌,被逆鱗槍改造之後,這一絲劍氣也傷害不得。
白水真人也不敢呼叫,這白起不知道領悟了什麼劍術,如此可怕,要是打斷了他的修行,自己怕是要死。
那艄公的手逐漸僵硬,只剩下符兵用備用的短漿划水。符兵力量奇大,船速不減,彷彿利箭一般,向楚江南岸飛馳。
四枚月輪劍丸在空中有規律的飛行,白水真人越看越怕,這白起的劍術如此恐怖,自己還想著在他手中翻身!他勉強靠在一個符兵身上,身體抽搐的時候,肩頭的傷口崩裂,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呼聲。
白起驚醒,自己怎麼想去修煉那樣恐怖的東西?那劍修因為修煉戮仙劍,搞得要奪舍自己的親生兒子。
如果修了仙道,卻滅絕了人性,這修仙還有什麼意味?
不對啊,自己是妖,管人性做什麼?
白起心中掙扎,想要給自己個理由。
不成,這戮仙劍極端危險,那劍修幾乎人間無敵,還不是死在了這劍術上。母親能殺了他,也是因為這戮仙劍的修煉出了問題,否則正面敵對,金丹期的修士在戮仙劍下毫無反抗能力。
自己已經有逆鱗槍和青雷真解了,早晚可以獲得青帝一樣的力量,何必去修煉這殺戮為主的劍術?難道自己將來出了麻煩,還要找個女人,生個兒子奪舍不成?
呼……
白起長出了一口氣,將劍氣散盡,那四顆月輪劍丸被他吞入腹中,不再放出來。
即使如此,江面上也不再有妖物出沒,那一絲劍氣,讓這些還沒化形的妖怪怕的要死,那是天生對死亡的恐懼,任憑什麼人來驅趕,它們也不敢再接近白起的船隻。
水面之下,幾個龐然大物再度聚集而來。白起提著瀝泉神槍,滿不在乎地等待著。
實在不行,就讓白水真人死吧,自己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