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爺冷冷看著端木,似有殺他之心……
“我回去摟著小丫頭吃好吃的去,麻煩你自行了斷。”
說完,端木嗖的一聲消失無蹤……
碰到這樣的無賴,猴爺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就像端木說的那樣,要面對的遲早要面對,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家已經被那倆人給拆了……好可怕。
一路帶著忐忑,猴爺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外圍,他看到房子還在,沒什麼異樣,頓時放下心來。這並不是心疼房子,而是那倆人一旦真打起來,房子夷為平地是分分鐘的事,既然連房子都沒事,這就說明建剛和流蘇並沒有真打起來……
於是,他惦著腳尖走上樓,發現裡頭點著燈,這讓他再次長出一口氣。看這個時間,恐怕流蘇已經回去睡美容覺了吧,只剩下建剛一個人就好辦多了。
可當他推開門,卻當即愣住了,因為屋裡根本還是兩個人啊!流蘇站在建剛面前,正用眉筆細細給她瞄著眉,建剛閉著眼睛正對著門,表情恬淡。
而屋裡只有流蘇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聲音:“那年他十五歲,整天就想著跑出去玩耍,根本就無心修煉。有一次他趁我不注意,跑去水塘下抓魚,為了一條魚他足足遊了三十里地,在林子裡迷了路,真的碰到了大腦腐,他那時可打不過的腦腐,幸好吹了哨子,不然他早就是腦腐的粑粑了。”
猴爺在門口捂住了額頭……
建剛微微睜開眼,看著猴爺的臉,但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繼續說道:“他現在這麼弱?”
“弱是弱了點,不過他可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呢。”流蘇因為全神貫注的關係,根本沒發現猴爺已經來了,她這種狀態應該是習慣問題,要放別人身上,恐怕八百米外放個屁她都能聞見味兒:“二十歲便有金穗實力,冠絕天下。”
“雖然不知道他的金穗到底有多強,但我知道他現在就是個廢物。”建剛的眼睛輕輕從猴爺臉頰掃過,透著一股妖豔的媚態:“連你都不如。”
“可不能這麼說。”流蘇雖然在給建剛化妝,但卻本能的維護著猴爺:“若是他肯潛心修煉,假以時日,一定能超越你我。只是……他現在連劍都不拿了。”
此刻,外頭的層雲被晚風吹散,皎潔月色透入房間,照在流蘇和建剛的身上,流蘇穿著一件粉色小衣,外頭罩著一件半攏的薄紗,柔美秀麗,而建剛身上則是一副慵懶的盛裝,從上到下如火鳳展翅,胸口的裹胸透過衣衫露出來,金絲紋的鳳凰正在振翅高飛,配上她妖豔的紅唇和頭上明晃晃的金步搖,甚是奪目。
猴爺也沒想到一貫男性化的建剛居然能夠嫵媚到這個程度,而且她還不是單純的嫵媚,在她的媚態中還帶著一種別人身上沒有的英氣。
“這件衣裳呢,是我的嫁衣。不過……”流蘇嘆了口氣,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沒想到你穿起來倒是如此合適,不如就送你罷,好好待他。”
建剛眸子一縮,嘴角帶著獰笑的看著猴爺:“你說的它,是他不是它,對吧。”
“什……什麼?我不明白。”
流蘇收哆嗦了一下,趕緊用絹布處理了一下建剛臉上的痕跡,然後彎下腰仔仔細細的處理剩下的妝容。
“同為女人,你怎麼想的,我能不知道?”建剛眼睛盯著猴爺,但卻不依不饒的追問著流蘇:“說到底,你心裡有誰,你自己知道。”
“你胡說……”
流蘇似乎是咬著嘴唇在說話,猴爺對這個調調太熟悉了,當她出現這個調調的時候,就代表她在心虛,調子不恢復正常之前,她說的都是假話。
“我心裡沒有人,我歷經數百年,道心通明,驚鴻破蒼穹,君子如風。”流蘇嘟嘟囔囔的說著:“誰也沒有,誰也沒有……”
猴爺輕輕嘆了口氣,而這聲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