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還在繼續開著,小李忽然發現好像不對,外面已經沒有燈光了,漆黑一片,他把頭貼在車窗玻璃上往外看,可還是看不清到底到了哪裡,這時,那個孕婦開口了:“你到哪裡下車呀?”
“林業廳站!”
“那一站早就過了,你坐過了!”那個孕婦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森森的,“你為什麼不下車?你是不是一定要坐在座位上?”
小李還未開口,發現那個孕婦的臉變得越來越白,嘴角、眼角和鼻孔裡流出紅紅的血來,那血慢慢變成了黑色,小李嚇得往車窗那邊退去,卻發現車窗上也有一個孕婦,只見她伸出右手,那手上的指甲慢慢變黑變長,變得像五片利爪,她用手把自己的肚子剖開,從裡面掏出血肉模糊的一團肉來,他依稀看到那是一個已經成了形的男嬰,只聽那孕婦淒厲的聲音:“是你害死了我們母子!是你!你不過為了自己多坐一會兒,就害死無辜的我們!我們家裡窮,我下崗了,老公身體又不好,為了省錢,每次去醫院檢查我都會坐公車,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們!你不但害死了我。我的兒子,我的老公也因為你病得更重了,他也快死了!我們一家都是你害的!現在。我要你償命!”隨著她淒厲的聲音,那個男嬰也發出:“咕~咕~”的聲音,小李大叫一聲,就再也沒有聲息了。
第二天一早,在一個廢車場,有人發現了小李的屍體,他的雙眼突出。嘴張得很大,顯然是在臨死之前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坐在那輛已經報廢的公交車上。經法醫鑑定,他是死於心急梗塞。而據發現現場的報案人說,就在那輛報廢的公車上,小李座位旁邊的車窗玻璃上。有鮮血寫成的一行大字:“看你以後還敢不讓座!”
莫回頭
我從來就是個無神論者。絕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什麼妖魂與鬼魅。可是由於她,我不得不信了。
認識她是在去年夏天,在網上,我們聊的投機,互留了oicq的號碼之後,便漸漸的成了朋友。她叫範曉芸,起初與她的相識到也正常,只覺得她是個內向、不大愛說話的女孩。這與她在網上那活潑、灑脫的性格孑然相對。
可是一日,事情變了。記得是在凌晨三點多鐘。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真該死,忘了關手機了,什麼時侯不能打電話,偏在這會兒,我真想揍那騷擾的傢伙一頓。我沒去接,以為響幾聲就會停的,可那該死的東西就壓根響個沒完,彷彿在向我挑性——你不接,我就吵死你;你不接,我就煩死你。
“他媽的誰呀!三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我是氣的可以了。
“是…是…是我,嗚!嗚!你馬上能來嗎?我想見你,我害怕。”曉芸一邊抽泣著一邊掛上了電話。
我本不欲前去的,明天公司有重要會議,決定由誰當擔下一屆辦公室主任,我是最有希望的繼任者了。可我又不想得罪曉芸,她是目前為止唯一能讓我找到點感覺的女人。
她是不是因為一個人睡太寂寞所以……在趕往曉芸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著糊塗心思。 正當腦海裡呈現出與曉芸纏綿的景象時,我已看見曉芸就站在她家的門口,臉色是那麼的蒼白,幾乎都快看不到一絲血色了。
她呆呆的望著我,我也就呆呆的望著她。
“你一打電話我就趕來了,怎麼還不上來親我一下。”我的語氣很緩和。 她還是站在那發呆,就好像沒看見我這個人。
“我不…不敢……”過了半晌才從她嘴中蹦出這四個字。
“不敢什麼?快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他的名字,我保證讓他看不見新世紀第一縷陽光。”我說的那麼快,感覺就像預先排練過似的。
她還是沒張嘴,仍舊呆呆的望著我。
“快說呀!真把人急死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