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不解,“賭什麼?”
“當然是賭誰能更快將銀子找出來啊。”
凌初掃了他一眼,沒理會他。
對這事沒有半點興趣,她有系統,銀子藏在哪裡,輕而易舉就能知道。
跟她比這個,對方肯定會輸,她贏了也是勝之不武,沒什麼好比的。
凌初見有錦衣衛將宅邸大門貼的封條揭了,緊閉的大門被推開,那位寧指揮使已經帶著人走了進去,她也抬腳往臺階上走。
靖王世子手握摺扇,大搖大擺跟了進去。
凌初一邊往裡走,一邊四處打量。
這宅邸也不知多少年沒人居住了,裡面一片荒蕪.院子裡雜草生。有些屋子頂上,那些瓦片都早已不知所蹤。
也不知原先是誰家的宅邸,這麼大一座宅子,竟然沒有後人居住,也太浪費了。
一旁,靖王世子同樣一臉好奇地看著四周,“嘖,沒想到這明威將軍府竟然已經如此破敗了。”
凌初掃了他一眼,“你知道這是誰家的宅邸?”
“當然知道啊,咦,難道你不知道?不應該啊,這宅子,京都的人都知道啊。”
“我自小不在京城長大。”
“噢,我說難怪呢。”
許是見凌初還沒答應跟他打賭尋找藏銀,為表誠意,靖王世子興致勃勃地給她介紹起這座宅子來。
這宅子的主人,是先帝期的一位明威將軍,因貪墨軍餉,勾結外敵意圖謀反,被先帝下旨,將他以及府中上下一百三十六口人,全部斬首。
這事在當時,可以說是轟動全京都的大事。
凌初聽了,心中感嘆,這古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家中若有一人出事,那連累的也是一大家子。
死了那麼多人,難怪這座宅子陰氣森森,破敗不已。
靖王世子搖了搖扇子,“怎麼樣,看在我告訴你這宅子的來歷上,我們來賭上一場吧。”
凌初興致缺缺,“這有什好賭的,世子有興趣,儘管帶著人去尋找呀。有人幫忙,相信寧大人不會阻攔你。”
“那多沒趣。”
“你若實在是想跟別人賭,可以找那些錦衣衛呀。”
靖王世子嫌棄地看了一眼那些目無表情的錦衣衛,搖頭道,“還是算了,一個個跟榆木疙瘩一樣,又笨又無趣,每次都輸給我。”
那些錦衣衛聽到他的話,面上不敢說什麼,心中卻在腹誹,這靖王世子身份尊貴,卻是京都有名的紈絝。
那些吃喝玩樂、投壺射箭、鬥雞走狗的玩樂已經吸引不了他,如今總愛跟著他們四處抄家,把尋找贓銀當成了一種樂趣。
凌初搖頭,“你跟我賭,我怕你輸了會哭。”
“那你可就小看本世子爺了,不是我吹,這整個京都,我若是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從小到大,他家裡的寶貝不管藏在哪裡,都能被他輕而易舉找到,對於尋找東西,他可是積累了不少經驗,就連那些錦衣衛都沒他厲害。
有錦衣衛從屋子裡搬了一張圈椅出來,寧楚翊正坐在上面,聽到他們的談話,也沒阻止。
這靖王世子時常喜歡跟他手下的錦衣衛打賭尋找贓銀,甚至有時候嫌那些錦衣衛笨,鬧著要跟他賭,他也頭疼的很。
如今見他找上了那位凌姑娘,他自然不會阻止,免得轉頭又來纏上他。
“那我還是不能跟你賭。”
“為何不能跟我賭。”靖王世子皺眉,心中不快。
若不是聽說這姑娘尋找銀子的本事厲害,他心中不服氣,也不會一直纏著要跟她賭一場。
“世子,你知道我家中的情況吧,我還等著幫寧大人將銀子找出來,好讓他幫我在皇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