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覺得那些黑衣人,是被凌姑娘那大鏟和小錘子給砸的?
寧楚翊目光也怔了下,下意識轉頭尋找。
可卻什麼都沒看到。
眉頭不由蹙了一下。
她如今想必是無知無覺地躺在床上,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又看了一眼四周,卻沒發現有其他人。
凌初站在一旁,猜他大約是在找暗中幫忙的人。
魂魄雖然又淡了些,但她欠了寧楚翊那麼多,這次就當是還他的債吧。
想到飛鴿傳書上的病危兩字,寧楚翊只能將心中的疑惑丟到一旁,匆匆策馬離開。
凌初眉頭皺了一下,這是有什麼急事,身上的傷都沒處理就急著離開了。
衛風和殷煞飛快掏出傷藥,匆匆處理了一下傷口,就策馬去追寧楚翊了。
凌初見他們都離開了,將大鏟和小錘子收回去後,也離開了。
凌初沒有殺那些黑衣人,她雖然幫了寧楚翊,但她跟這些黑衣人無冤無仇。她現在魂魄本就不穩,若是再背上這麼多殺債,怕是還沒等找到韓瑤就要魂歸地府了。
順著卦象指引,凌初一直往前,沒多久竟然發現自己到了沖虛觀。
剛準備沿著石階上去,卻看到旁邊一個老婦人突然揚手朝旁邊的年輕婦人扇了一耳光,然後抬手在她的胳膊狠狠一掐。
嘴上還罵個不停。
“你個賤蹄子,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嫁給我兒子,你卻天天纏著他。將我兒迷得連老孃的話都不聽,非要鬧著娶你。”
“你個狐狸精,使手段進了我們趙家門,幾年了連個蛋都不生。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偷人,將我們趙家的名聲都敗光了。”
那年輕婦人由著婆婆又打又掐,沒有反抗。
只神情木木地辯解,“娘,我沒有偷人,我沒有做過對不起立根的事。”
那老婦人反手又是一耳光扇過去,“王氏,你還敢狡辯。我可是聽說了,你生的那個雜種就跟沖虛觀的那個青陽道長一樣,你還不承認?”
一旁的凌初原本無心理會旁人的事,可聽到那老婦人的話,不由停了下來。
定遠王妃和董氏當年就是在沖虛觀生下她和韓瑤,而她一出生,就被那明真道長批命刑剋六親。
而根據卦象指引,韓瑤就在沖虛觀。
如今看來,用來害她和定遠王妃的符紙,想必就是出自沖虛觀。
韓瑤不懂玄術,背後動手搶她功德氣運的,怕也是沖虛觀的道人。
凌初正想著要怎麼找沖虛觀報仇,這婆媳倆說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王氏又被婆婆掐了好幾下,垂著頭道,“我……我沒有。”
“你個賤人,事到如今還敢說沒有。若不是你偷人,你生的那個雜種怎麼會像那青陽道長?”
“你是不是趁著來上香的時候,勾搭上的?我兒子對你掏心掏肺,你還不知足,你怎麼那麼賤!
連道長你都偷,你是不是見了男人就邁不開腿?你個狐狸精,這麼缺男人,你怎麼不去窯子裡賣?”
“我家立根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我告訴你,若是再找不到立根,我就將你提腳賣了,就賣去那最低賤的窯子。”
“我兒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生的那個雜種也別想活了,我定然將他放尿桶裡溺死。”
……
那老婦人扯著兒媳一邊上臺階,一邊又打又罵,旁邊那些來上香的大姑娘小媳婦紛紛指指點點。
那王氏先時還分辯幾句,可她越是分辯,她那婆婆就打的越狠。
王氏乾脆閉了嘴,任由她婆婆打罵。
老婦人上了臺階,到了沖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