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道長看也不看那張銀票,“縣主,這種事風險極大,上次能成功,不過是僥倖。這種事,可一不可二。還望縣主三思。”
韓瑤心中冷哼,又掏了一張銀票出來,推到青陽道長面前。
“這是本縣主給各位天尊的香火錢,勞煩道長代為供養。”
青陽道長看了眼銀票,臉上露出一絲淺笑。
“縣主善心,各位天尊必定會護佑縣主心想事成。”頓了頓,青陽道長又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若是氣運功德皆無,壽數必定會滅。
縣主……可是想清楚了?”
韓瑤將手腕上的鐲子一把擼下,放到銀票上面。
“本縣主意已決。”
青陽道長示意旁邊的小道童將銀票和手鐲收起,這才一臉嚴肅道,“既是縣主已經想好,那貧道就再為縣主施法一回。”
青陽道長一副仙風道骨對旁邊的道童,以及韓瑤的丫鬟道,“你們先退下,貧道施法,不可打擾。”
“縣主請淨手焚香。”
已經有過一回經驗,韓瑤先是熟門熟路走到一旁的木架子旁,在銅盆裡淨了手。然後拿起三支檀香點燃,三叩拜,再插在香爐裡。
回身走到蒲團邊,盤腿坐下。
青陽道長同樣淨手焚香,然後開始做法。
……
“姑娘,你臉色看著不大好,是不是昨夜沒睡好?”
凌初揉著太陽穴,她確實是沒睡好。
幾乎做了一整夜的夢。
有前世的經歷,也有這一世的事,夢境紛繁雜亂,讓她疲憊不堪。
似乎還有些心神不寧。
她對凌府那些人沒什麼感情,按說不會是因為他們。至於她師傅,有幾個師兄陪在身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
凌初擼了一遍思緒,卻找不到讓她心神不寧的原因,只能撩開手。
“姑娘,既然沒睡好,今天就不要出去了,留在府裡歇息吧。”
“不要緊,我下晌再回來歇息也行。”
近些天陸陸續續有人來亡事鋪找她算卦,她若是不在,魯掌櫃應付不了。
劉香菊勸不住她,只好嘆了一口氣,打算回頭讓廚娘多做些補品讓她好好補上一補。
凌初剛換好衣裳,正準備出府,夏至匆匆忙忙從外面進來。
“姑娘,我聽府裡採買程管事說,定遠王妃病危,太醫全都束手無策。”
定遠王妃怎麼會突然病危,在宮宴上雖然中了河豚毒,但已經服了她的解藥。
那天看她面相,並沒有什麼異常,怎麼會突然間就病危了。
“這訊息可信嗎?”
“姑娘,據程管事說,定遠王府不止請了宮裡的太醫,還把京都有名的大夫都請了回府,但卻無一人能醫治定遠王妃。
而且這事京都都傳遍了。”
凌初心中忽然一陣悶疼,“讓護衛備車,我去看看定遠王妃。”
她還沒查清定遠王妃是不是她親孃,她得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凌初快步往外走,只是還沒等走出寢室,忽然腦中一陣刺痛,緊跟著眼前一黑。
“姑娘…”,跟在後面的劉香菊見她突然停住腳步,身子晃了一下,眼看就要昏倒,嚇得忙衝上前扶住她。
剛跨出寢室的夏至聽到不對,忙跑回來扶著凌初。
“姑娘,可是哪裡不舒服,奴婢讓護衛去給你請大夫…”
凌初一咬舌尖,忍著眩暈對兩個丫鬟飛快道,“不用請大夫,你們退出去,守在門口,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
見兩個丫鬟不安地看著她,凌初來不及多解釋,雙手一推,“快去。”
感受到身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