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沒打到自己身上,角麗譙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自顧自幹著活。
角麗譙在裡面忙的起飛,李蓮花和笛飛聲在外面已經碰上了。
笛飛聲看著那邊的李蓮花,面具後的眉毛早就皺了起來,往往最瞭解你的恰恰是你的敵人。
即使李蓮花現在容貌和氣質與之前大不相同,笛飛聲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還是隱隱有了感覺。
特別是在他看到李蓮花偷偷倒掉的酒水之後,那些小動作簡直和當初的李相夷一模一樣。
果然,笛飛聲想著,自己沒事的話李相夷一定也不會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江湖中人都預設了李相夷的死訊,但要是江湖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話,就不是笛飛聲了,他向來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見到了自己此生唯一的對手,笛飛聲的心情還算不錯,就算旁邊還有這麼多傻子他也忍了,他現在只想好好地再與李相夷打上一場。
笛飛聲坐在原地,只覺得血液都沸騰了。
但偏偏,世界上就是有些人,腦子裡就是有種莫名的疾病,無時無刻不在顯示自己少得可憐的實力,甚至還因此沾沾自喜。
笛飛聲身旁恰好就坐著一位以作死為人生信條的勇士。
丁元子老早就看這所謂的老前輩不爽了,什麼東西也配和他坐在一張桌子上。
直接用他那沾了不知道多少口水的筷子夾住了笛飛聲的。
李蓮花餘光一直關注著這裡,見到這個場景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抓起手邊的酒水壓壓驚。
以李蓮花對笛飛聲的瞭解來看,這人絕對在暴怒的邊緣了。
“那個,丁兄……”
李蓮花沒出口的話徹底被丁元子的豪放(zuosi)言論噎在了喉嚨裡。
“幹咱們這行的,悶頭吃不和前輩交流可不行……”
前輩?笛飛聲到處單挑高手的時候這人估計連墓門開在哪邊都不知道……
丁元子明顯是陷在了自己所謂前輩的優越感裡不能自拔,在場的人中,像獅虎兄弟二人一臉戲謔,明顯是樂見其成。
而那位李蓮花一直注意著的古風辛倒是奇怪,鬧成這樣了,也沒見他往這邊瞟上一眼。
李蓮花不由得多給了他幾分關注,這個人完全不像是衝著一品墳來的。
那邊的丁元子還在找死,手上端起了酒杯就往笛飛聲的嘴邊湊,嘴裡還不乾不淨的,李蓮花無語地移開了目光。
衛莊主冷眼看著,在場的人倒是各有各的精彩。
笛飛聲忍無可忍,抽出自己髒了的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丁元子手上扎去。
速度之快也就只有李蓮花能夠看清楚他的動作,丁元子先是愣住了,隨後看向自己血肉模糊的手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方多病條件反射就想站起來,被李蓮花死死按在了桌子上。
“死不了。”
李蓮花瞪了方多病一眼,方多病看著李蓮花嚴厲的神色,莫名感覺眼前的不是自己的“好友”,而是自己的長輩。
方多病噘噘嘴,想到之前因為自己的不懂行險些給倆人帶來禍患,也就不開口了,看起來好像也是真的死不了,因為那位小前輩絲毫沒有給惱羞成怒的丁元子一個眼神,找了雙乾淨的筷子吃起菜來。
丁元子看到笛飛聲閒適的樣子,還有周圍人似有若無的嘲諷眼神,覺得自己的臉面都丟光了!
衛莊主剛才還和小聾瞎似的,現在眼睛倒是復明了,不走心的吩咐下人把丁元子拉下去包紮。
到底是靠手藝吃飯的,丁元子再生氣還是不得不先處理好手上的傷,以免落下什麼毛病。
笛飛聲這一手顯然成功震懾到了在場的人,連張慶獅這麼衝動的人屁股都活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