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一過,大荒各個城市無論大小,都憑空出現了一座古樸的二層小樓,上書——珍寶閣。
原本沒人理睬這憑空出現的小樓,畢竟大荒能人不少,能做到這一點也就是麻煩些許,不是多困難的事。
再者說,要是背後主人真有什麼本事,那就再湊上去唄,反正大家都是這樣。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除了一些各族高層稍稍分給這個珍寶閣一點眼神之外,其他人只討論了幾天就回到了家長裡短的生活。
“這是……”
“什麼東西!”
此起彼伏的驚撥出自各族族長。
在同一天,每個族長房間外都貼上了一張請帖:
三月初三,珍寶閣即將在西炎都城舉行第一屆拍賣會,珍寶名錄另外附上,期待您的到來。
“族長,下面人剛來報,城中各族族長都收到了請柬,如此囂張,要不……”
說著,比劃了個手勢。
“不可。”
能坐上族長之位的都不是傻子,能在各族最嚴密的防範下,將請帖送到族長房間門口還不被發現的,實力可想而知,這麼強者哪能輕易得罪。
“名錄?”
商羊氏族長抖了抖信封,確定裡面只有一張請柬,名錄在哪兒呢。
“父親。”
商羊少族長滿臉陰沉,手上抓著一張紅色的和請柬如出一轍的紙張。
“這是今早有人在庫房發現的,還是族裡把手最密的那個。”
商羊少族長說著,整個人氣到爆炸。“簡直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商羊族長冷哼一聲,抄起桌邊的茶盞狠狠摔倒少族長身邊的空地,滾燙的茶水灑了他一褲子,但他根本不敢動 ,砰的一聲跪在碎裂的瓷片上。
“你擔任少族長職位多年,連禍從口出這個詞都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嗎!連對手是誰,還在不在這裡都沒搞清楚就隨意的口出狂言,我平日是怎麼教你的!說!”
“喜怒不形於色。”
“你還知道,你過來多少人看見你這副窩囊樣子,連少族長都穩不住,底下的人心只會更加動盪!”
“是,父親,孩兒受教了。”
艱難地把所有的情緒全部斂回眼底。
“下去吧。”
商羊族長拿起名錄,恢復了平時穩重的樣子。
看一行,商羊族長眼皮就跳一次,他一個都沒聽說過。
不過,即使那些所謂的珍寶就是根草,為著這張請帖他都會走一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是該會會這珍寶閣的主人。
所有人抱著相同的想法,一時之間,大荒所有族長都匯聚到了西炎都城,各處客棧全部爆滿。
瑲玹最近也很煩,那些個族長一個兩個都帶著不少實力高強的護衛,現在他們的整體實力高出西炎軍隊不少,他晚上睡覺都怕有人刺殺他。
“查到了嗎?到底是誰發出的請柬!”
那個暗衛一言不發,死死低著頭,心如死灰,看來他是過不了這一關了……
“出去。”
瑲玹努力剋制住心中的怒火,他不是不想發脾氣,只是……
阿念在裡面,皓翎內部出現的問題還需要阿唸作為中間的緩衝,他得在阿念面前保持住自己的形象,吊住喜歡他的阿念。
再者說,剛剛放出的訊息,阿念她有孕了。
這是他第一個孩子,對現在的西炎來說意義重大,不容許有絲毫差池。
阿念聽著外面瑲玹強裝冷靜的語氣,素手輕撫腹部,這個孩子……
阿念苦大仇深地皺著眉毛,她當時真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把辰榮馨悅的血液混著生子丹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