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二黃簡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明知道他的話沒有人會相信。
可能這就是厚臉皮吧,角麗譙淡定地想著。
要死,她可真最討厭這種人了(ps:主要看人)。
李蓮花倒是也不生氣,這種人在他顛沛流離的日子裡並不算少。
樸二黃:“這位先生都說了,只有天選靈童才知道這個姓氏,結果難道不是已經出來了嗎?”
馬長老拉著臉,倒是和他的姓氏有了異曲同工之處。
李蓮花淡定一笑,“真是不巧,昨日王掌門回魂之時察覺房間外有奸人到訪,本想下的筆瞬間掉落在地,那紙上從頭到尾只有一個賀字,請問樸管家的賀蘭是從何而來啊,難不成您也精通回魂之術?”
樸二黃臉色一變,身旁幾個弟子悄無聲息地圍了過去。
李蓮花:“只有殺死掌門的兇手才知道,王掌門最信任的人是他的情人賀蘭嫣啊……”
在場幾個弟子被李蓮花一句話震了個天翻地覆,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震驚於師傅的死是人為,還是一向高風亮節的師傅居然在外有個情人。
最終到底還是對師傅的擔憂佔了上風,畢竟人死如燈滅,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雖說師傅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羽化登仙的,但自己人知道自家事,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精明,要是被拆穿靈山派日後還有何威信可言,不如將眾人目光聚集在掌門被害這件事上。
現在還是師傅留下的東西不落在樸管家和這個叫旺福的下人這兩個外人手中的事比較重要。
當即便指著樸二黃叱罵道,“枉費師傅對你這樣信任,什麼事都交給你去辦,你這個不忠不義之徒,下輩子就在百川院的牢獄中度過吧!”
樸二黃即使被圍在中央,依然面不改色,就差把“你能拿我怎麼樣”寫在臉上了。
攤著手,神色囂張,“這位……李神醫?你口出狂言,誣陷我這個靈山派的管家,可是為了聯合你這個同夥,打算侵吞我靈山派的財產啊。”
方多病被這個蠻橫不講理的人氣得險些仰倒,“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們旺福準備交的可是白卷,何來侵吞財產這一說!”
樸二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那誰知道呢……”
他是打定主意要嘴硬到底了。
李蓮花看著樸二黃,眼神與之前相比,沒有絲毫波動,他從來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過。
樸二黃注意到李蓮花的眼神,那讓他覺得自己好似是那個跳樑小醜,收斂了笑容。
“樸管家還真是六親不認,連自己的親兒子也能說推出去就推出去。”
馬長老一愣,他與樸管家也算是熟識,沒聽說過他還有個兒子啊。
“李神醫,這是何意啊?”
李蓮花意識有所指地看著滿臉茫然的旺福,“我應該與旺福比較相熟,應該叫樸管家你旺福的爹吧。”
旺福臉色刷白,透著股不可置信,要不是遇到少爺,他的生活會有多悲慘沒人比他更清楚了,若是他還有爹,並且這個爹還知道他的話,那他這些年因為是孤兒產生的痛苦算什麼?
樸二黃臉色一變,想說些什麼,卻被李蓮花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還是……金鴛盟奔雷手辛雷啊?”
兩位長老與靈山派的弟子們已經有些懵了,他們靈山派,原來……有這麼複雜事情嗎?
李蓮花給方多病一個眼神示意,方多病會意,大步上前,站到了李蓮花身前。
李蓮花索性退回角麗譙身旁。
“離兒……”
“是,少爺。”
離兒從後方的大殿中,用板車將早就準備好的王掌門的金身拖出來。
背對著朝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