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妙手空空這一手龜息功的確練得不錯,手勢也擺的自然,若不是她手上有劇本,也不一定能看出來。
角麗譙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在看到方多病主動把大灰狼往自己屋子裡引的時候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
發出的氣音惹得李蓮花沒忍住瞥過來一眼。
偷看就算了,怎麼還帶發出聲音的,生怕別人發現不了她嗎?
安分些。
角麗譙就從李蓮花眼中看到這幾個字。
雖說很不情願,但角麗譙生怕他不讓自己跟著看熱鬧。
只得不情不願地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封口的手勢,李蓮花這才跟在方多病後面進去。
只是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
方多病簡直像個熱情的小狗,李蓮花就說了幾句,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底說出來給李蓮花知道。
被放到還被李蓮花說了一頓之後,即使下一秒就要暈倒了,狗狗眼裡還是沒忍住露出一抹委屈。
格外惹人心疼,不過角麗譙心硬,就喜歡看別人委屈破防的樣子。:)
角麗譙一手拽著富貴兒,默默地跟在李蓮花身後,她性子張揚,江湖人認識她的人不在少數,更別說訊息靈通的妙手空空了。
她的身份暫時還是保密比較好。
李蓮花和妙手空空跑在最前方,風火堂的人急得腳踩風火輪,角麗譙則是遠遠地追在最後。
在風火堂人沒注意的時候溜到了旁邊的草叢中躲著,確保既能觀察情況,又沒人能發現自己。
角麗譙為了隱藏行蹤,是等風火堂的人走了之後才運轉輕功跟上他們。
等趕到的時候妙手空空已經走了,只有李蓮花手上拿著本書,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角麗譙順手提起腳邊的裙子,像只蝴蝶似的飛到李蓮花身邊。
昂著腦袋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也不開口說話。
李蓮花也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男人,年輕的時候在揚州城袖月樓與花魁下棋,輸一局對一句詩,連輸三十六局,以胭脂為墨在牆上書下《劫世累姻緣歌》三十六句的是他。
揚州“江山笑”青樓屋頂上練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劍的人也是他。
但是對著角麗譙這種明晃晃的勾引還是有些晃神。
越來越漂亮了……
李蓮花垂了眼,稍稍避開角麗譙勾人的桃花眼。
“怎麼過來了。”
一對上角麗譙就軟和下來的聲音。
“聽說這裡有熱鬧,我就來看看,小表哥的熱鬧可不可多得呀。”
角麗譙又往前走了一步,遠遠望去兩人的身影緊緊貼在一起,在昏暗的夜色下融為了一體。
富貴兒早就識相地找了個地方窩起來,蹲在馬兒邊上眼中閃耀著八卦的光芒,譙譙談戀愛的時候他才不去當電燈泡呢。
李蓮花聽著角麗譙的稱呼眼皮就是一跳,不知為何,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李蓮花沒有後退,就這這個曖昧的自是和角麗譙說話。
“等會兒要回去?”
角麗譙撥弄著胸口前的髮絲,柔嫩的指尖似有若無地劃過李蓮花的胸口。
“不啊,我猜接下來還有熱鬧可以看,要不……”
說著又往前走了半步,這下兩人才是真正貼在一塊兒。
李蓮花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身前嬌軀的起伏以及傳來的溫度,有些燙人,但他還是沒躲。
只是想到這人不是喜歡笛飛聲嗎?她在笛某人面前也這樣嗎?
李蓮花有些走神,被自己的思緒干擾得有些混亂,也有些煩躁,笛飛聲沒死,他心中有數。
“喂!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