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還是不死心,伸手攔住李蓮花。
“就算你這麼說,但不能改變你是一個騙子的事實,你不是很能說嗎,不是有很多針對刑探培養的意見嗎,那就跟我回百川院說個清楚吧,我倒要看看,你這三寸不爛之舌能否逃過你熟悉的佛彼白石的審問吧。”
角麗譙著實有些被方多病一而再再而三阻攔給惹惱了。
李蓮花敏銳察覺到身邊人的火氣,眼疾手快地將人帶到身後。
“小兄弟,這百川院就免了吧,我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猜出妙手空空的逃跑的方法了吧。既然已經清楚了過程,目的也是情有可原,我相信即便是百川院也不會過多計較吧。”
方多病蹭蹭蹭跑過來,大眼睛直直地盯著二人。
“龜息功,對吧。”
李蓮花笑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是啊,你看啊,就連只剩一脈的龜息功你都能認得出來,想必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要知道什麼東西對你最有利才是啊。”
李蓮花望了望靈山派的緊緊閉上的大門意有所指。
角麗譙見李蓮花出手,便收回了臨到嘴邊的刻薄話。
李蓮花的嘴皮子一般也不在角麗譙身上使,對著方多病這個“實習刑探”就是一陣忽悠。
原本還昂著頭,油鹽不進的小白狗現在到成了落湯雞。
被李蓮花幾句話掀了老底耳朵上的紅暈飛速蔓延到了脖頸。
不過方多病纏人的功夫也不是蓋的,李蓮花本想著等方多病走了之後再去尋奔雷手辛雷,免得節外生枝。
可他剛才在人群中看到了方多病的兩個僕從,他要是再不摻一手,等方多病打草驚蛇他才會笑呢。
畢竟按照正當性來說,他這個無關人士確實是比不上有刑探名號的方多病來的正當。
李蓮花下意識一頓忽悠,試圖說服方多病帶上他們幾個一起去查案子。
方多病大眼睛骨碌碌一轉,沒被李蓮花忽悠過去,傲嬌扭頭,扎得整整齊齊的馬尾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這玉掌門的死是否有隱情,自然有我這個百川院的刑探調查,還輪不到你這個滿嘴謊話的假神醫插手。”
李蓮花只笑笑不說話。
………………
角麗譙左手邊站著邊看熱鬧邊從荷包裡掏小零食的富貴兒,不但自己吃,還時不時給角麗譙也喂上一些。
右手邊則是看得認真的李蓮花,明明在場的人中,只有她和富貴兒是真正見過辛雷的人,但李蓮花好似從來沒有試圖從她嘴裡打探任何訊息。
雖然即使李蓮花問了她也是不能說的,但他連問都不問就很不符合李蓮花滿心想要找到單孤刀遺骨的人設。
角麗譙向來是不看別人眼色的,所有人都在專注看著場上的備選靈童時,角麗譙甩著袖子就溜達到李蓮花身邊。
壓著嗓音,“話說,你想知道的東西怎麼不來問我呢?”
李蓮花餘光瞧見她過來,順勢收回了專注的眼神,短短一個照面,他就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只等時機一到驗證即可。
聽見角麗譙的問題眉眼間顯出些許無奈。
“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角麗譙:“那又怎麼了?怎麼不信任我啊。”
就差把毫不在意寫到臉上了。
李蓮花:“……”
難道她是第一天知道自己要找辛雷嗎?跟蹤他那天不就聽見了?這麼多天都沒說,必然是不想說了,他倒是好心好意的維護她作為金鴛盟聖女的驕傲,這人倒好,倒打一耙。
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角麗譙後知後覺自己的行為?惡劣得像個渣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