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麗譙嬌氣地打著哈欠,明顯沒把主僕三人放在眼裡。
李蓮花對角麗譙的行為持預設態度,雖然說是師兄的侄子,但有時候即使是對師兄抱著一百二十分歉意的李蓮花也會因為方多病的犯蠢而感到心煩。
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每一次方多病都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即使破綻都已經擺在他面前了,還是閉眼捂耳地不願意相信。
李蓮花冷眼旁觀,其實如果角麗譙能知道李蓮花的想法的話,一定會說。
這難道不是隨了你嗎?
師徒兩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了刻出來的似的,只是李蓮花被生活毒打之後才有了些經驗。
太重感情的人最容易被身邊不懷好意的人迷惑。
幾人面面相覷,除了角麗譙都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
不遠處的房間裡突然爆發出一陣激烈的爭吵聲,與此同時角麗譙等人都能感覺到,小綿客棧被圍了。
“出什麼事了。”
到底是百川院的預備刑探,方多病一馬當先,拽住門口一個看熱鬧的客人詢問事情的經過。
方多病剛才受了氣,面色不怎麼好看,身上不自覺地帶著些習武之人的凶煞之氣。
那客人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樓上有血液滴落的痕跡,玉城的護衛們反應最為迅速,奔上樓準備保護二小姐玉秋霜的時候只看到了一灘血跡,據說雲嬌小姐當場差點昏迷過去。
好在護衛及時接住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玉城的人就把整間客棧圍了起來,闖進各個房間搜尋。
還真在一個鏢局的箱子裡找到了二小姐的屍體。
玉城的人當場就癲狂了,說什麼都要把所有人押回玉城受審,現在正和鏢局的人吵著呢。
方多病氣炸了,“當初百川院與朝廷定下協議,江湖之事全由百川院受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理應先報上百川院,由他們派出刑探調查之後再行判決,是誰給的玉城私自處置的權利?!”
那客人瞧著像是本地人,聞言不以為意地說道:“這位兄弟,這強龍難壓地頭蛇,在玉城,城主府的規矩才是規矩,你那一套,在這兒可行不通。”
方多病還想再說些什麼,被身後走過來的李蓮花攔下來。
方多病剛想質問李蓮花,就看見他臉上凝重的神色,不知為何他有些害怕這樣的李蓮花,識相地閉上了嘴。
玉城的人十分不講道理,在還未清楚真相的情況下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幫兇,二話不說就把所有人都關進了一間牢房裡。
除了角麗譙能趴在李蓮花的懷裡睡一會兒之外,其他人一言不發,整個人如喪考妣,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方多病看在眼裡,對玉城城主蠻橫程度的瞭解又上了一層樓。
方多病壓低嗓音,儘量不吵醒熟睡的角麗譙,雖然他非常不理解,一個實力高強的習武之人,怎麼能一天到晚困成這幅樣子,雷打不動的睡死的。
“這些人怎麼回事,只把咱們關在這裡,也不說找個人審問一下。”
李蓮花抬手捂住了角麗譙的耳朵。
“別急,他們的頭領還沒回來呢,等明日玉城主回來了,自然會見咱們。”
李蓮花刻薄地用上了頭領二字,就差把土匪掛在嘴邊了。
“城主?剛才那個玉穆藍不就是嗎?”
“這個玉穆藍沒有實權,壓根做不了主。”
方多病懷疑地盯著李蓮花,“你怎麼知道?”
好問題,李蓮花著實無語了一陣,“咱們方大少俠到現在還是沒有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觀念嗎?新到一個地界,也不先打聽打聽就往裡闖,找你這樣下去,這輩子連百川院的刑牌的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