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徹底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見她這樣,曦月笑著轉開了眼神。
無視了她,和旁邊的玉貴人聊天,拋開其他不談,金玉研還是很會說話的,能逗人開心。
皇后坐在上首,只是微笑著聽她們說話,比起身居高位,獨得聖眷的高曦月,她更加討厭如懿,自從那日皇上將那柄象徵福晉的玉如意從她手中奪走,她與如懿便是一生之敵。
曦月直接去了御前,皇上昨晚叫她請完安後去伴駕。
“皇上!”
曦月來的時候,皇上正躺在榻上假寐,下面是一群南府的樂妓在彈琵琶,曦月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皇上真會享受,臣妾可剛從雪地走過來呢。”曦月自然地坐到男人懷裡,將冰冷的手伸到人衣襟裡。
“嘶。”弘曆無奈睜開眼,將冰冷的小手拿出來握在手心,“怎麼這麼涼,不是叫御攆接你了嗎?”
早知道就不讓她來了,不知道太后整什麼么蛾子,美其名曰聽聽曲子放鬆心情,放鬆個屁啊,彈這麼難聽!越彈他越煩。
曦月沒敢說她在路上和茉心打了會雪仗,“臣妾身子不太好,皇上知道的啊。”
皇上嗤笑了聲,沒理她,當初她父親說她身子不好,叫他多多包容,後來她入府,他特意叫太醫好好看看,打算嬌養著。
誰想到,太醫說了,他這輩子就沒把過這樣健康的脈象!
心裡想著,手上還是沒放,幫她暖手。
“皇上喜歡聽這樣的?”曦月聽著這琵琶聲,難道這就是愛新覺羅弘曆的審美嗎?
“在你心裡真就喜歡這種?”弘曆一下子黑了臉,掐住了她軟嫩的臉。
一句話就讓下面的某人白了臉。
“那皇上怎麼不聽臣妾彈呢。難道是嫌棄臣妾了。”
曦月裝作生氣的扭過了身子,手卻沒收回來,甚至還往上攀了攀。
弘曆看這人作怪的樣子,原本煩躁的心情好了許多,把女人的手揣進懷裡,空出的手攬上了人的腰,順勢將頭放在曦月肩膀上。
“貴妃嬌貴,不是你不給朕彈?嗯?”
“我哪有!”要不說越心虛說話的聲音越大呢。
“你們都下去吧。”他沒想叫人看她笑話。
“你沒有,好不好。我的錯,是我沒本事叫你彈,下次一定讓你好好彈給我聽。”
側頭輕吻她的耳垂,沒看見離開的樂妓看曦月怨毒的眼神。
“那是誰?”曦月用下巴點了點那個拿鳳頸琵琶的人。
她一來就發現弘曆滿是不耐煩,這才故意作怪哄他。
“太后送來的人。朕打算隨便封個官女子扔到後宮算了,還是得給太后面子。”
好一個官女子的面子,不過曦月沒有拆穿。
笑著說“那這樣,海答應就不是位分最低的了。”
弘曆沒想起來她說的是誰,不過想不起來就代表不重要。
弘曆黏了曦月一天,就沒放她回翊坤宮。
過了幾天就聽皇后說皇上新封了個白官女子 。
“皇后娘娘,怎麼沒聽說皇上寵幸新人呢,不都是貴妃娘娘伴駕嗎?”玉貴人總是不死心,非得挑撥離間。
“玉貴人又清楚了?”曦月一開口大傢伙都想起來矜貴妃上回擠兌烏拉那拉貴人的事。
立馬就沒人開口了。
“皇上說,看在太后的面子,給新人一個恩典罷了,並未寵幸”皇后淡然解釋。
在座的人都沉默了,皇上大權在握,已經不肯受任何人的約束了。
連太后的面子都不想給。
“嬪妾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白蕊姬跪在下方,低眉順眼連頭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