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皇上起身了,想到什麼趕忙惺忪著爬起來。從衣服堆裡掏出了裝玉佩的盒子。
抬著腦袋看向弘曆,弘曆趕緊走到床邊,“什麼,這麼急?”
曦月沒說話,親手將玉佩繫到他身上。
弘曆溫軟了眼神,摸了摸曦月的頭,又揉了揉她的秀髮。
“好看,多謝月兒了。”
“皇上不許摘哦。”
“好,不摘,你再睡會兒。”
曦月倒頭又睡了回去,撅著屁股,趴那就不動彈了,惹得弘曆笑得不行。
皇上登基以來頭一次萬壽節,宮裡很是上心,辦的極為隆重。
賑災的事告一段落,弘曆心情也很是不錯,臉上笑容多了不少,清朗俊逸。
曦月旁邊是富察嬪,要說這富察嬪不愧是最先伺候弘曆的人,太瞭解他了,對曦月向來抱著溫和友善的態度,也沒什麼野心,只帶著大阿哥安心度日。
她們倆倒是聊得來,都是飽讀詩書的才女,湊在一起品評歌舞。
弘曆看了曦月好幾眼,人家聊得開心,根本不帶搭理人的。
“薄霧濃雲愁永晝……”
曦月聽到這首詞眼皮一跳,看向下面的女人,用團扇擋著臉,身姿婀娜,嗓音清冷。
唱的很是不錯,只是人嘛……
這不是清高女葉赫那拉·意歡嗎?怎麼現在出現了?
玉常在裝作快言快語,她本來就沒有恩寵,再來一個豈不是更沒有機會了。“這唱的什麼呀,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
銳利的話讓意歡身子僵硬了一下,這次曦月沒有開口解圍,又來一個她最看不爽的清高怪,富察嬪向來低調,也不開口。
一時間場面到底是尷尬住了,弘曆也冷了臉,又來,他只是對曦月色狼,其他人在他眼裡都一樣,一樣的煩。
太后面子上掛不住,只能自個兒開口,“皇帝覺得這歌舞怎麼樣啊?”
“還行,就是比不上上一個驚豔。”弘曆不高興的時候就不愛給人臉,一下子就將意歡貶到了塵埃裡。
“皇帝眼光也太高了,哀家瞧著倒是很好。”
太后今天是鐵了心要給皇上塞人了,她覺得上回弘曆沒寵幸白蕊姬是沒看上這樣的清粥小菜,這意歡雖然比不上貴妃絕色,倒也清麗可人,想來弘曆看見她的臉會喜歡的。
“還不拿下扇子叫皇上瞧瞧。”
意歡拿下了團扇,露出泫然欲泣的眼,被心上人這樣說,她只覺得心都碎了。
“也就這樣,比不上月兒一根頭髮絲。”
弘曆是真的不耐煩了,要不是曦月在桌下按著他的腿安撫他,他能說的更難聽!
他無視了意歡,剝了桌上的荔枝餵給曦月,還是看月兒洗洗眼。
“皇帝!”太后維持不住臉上的笑意。
“太后娘娘要是喜歡,不如皇上就給她個位分,也好常伴太后左右盡心侍奉。”
曦月也不排斥意歡進宮,反正都一樣,進了還更好呢,事情一而再,卻不可再三,太后已經給皇上塞過兩次人了,弘曆不會容忍第三次。
“既然貴妃這麼說,那就封個常在吧,常在太后左右,就此封號常吧。”
意歡差點跌倒在地,倒是曦月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斜了身邊握著她手的男人一眼,皇上也太過促狹了,常常在。
下方的宮妃也都笑出聲,雖然她們沒封號,但這個封號也沒人想要吧。
“皇帝,這可是葉赫那拉氏的女兒。”太后顯然不滿。
“怎麼?朕要是不順著他們意,葉赫那拉氏就要造反?”
太后一下嚥了聲,再不開口。
意歡臉色煞白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