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遙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好呀。俗話說拿人家手短,接受了你的妖力傳承,我五師姐本來我也是要護著的,無非就是捎帶一個若文舟和一個妖族的事兒,我應下就是了,你放心。”
攝政王眼見慕之遙答應了,臉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又伸出手,從自己的衣襟裡掏出來一個金鑲玉的玉璽,同樣是遞給了慕之遙的方向:“這是攝政王的玉印,等我走了以後,這個妖族就交給你了。”
慕之遙又回頭看了一眼若文舟,若文舟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你不必看他,我答應過兄長會護住若文舟,我做到了。鬼族放棄妖族,等於我們妖族和鬼族雙方撕毀了和平共處的條約,這種情況下,妖族的後續沒辦法預料,你們不得不妨。”
“知道了,那我們關在地牢裡的那兩個替鬼族跑腿的人,直接殺了嗎?”慕之遙想到了之前那兩個高瘦男子和矮瘦男子。
“他們倆不用理,他倆交代了鬼族的事情,鬼族不可能不處置他們,你們這些天沒去看,估摸著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說不定就已經死了。”攝政王冷笑一聲,“鬼族怎麼可能讓叛徒苟活在這個世界上。”
等攝政王交代完後續的事情以後,又揮了揮手:“行了,你們都走吧,妖族現下都不會有很什麼變動,你們還是要去努力成長,才好應對以後的困難。”
說罷,攝政王就讓慕之遙他們出去了。
若文舟一言不發,率先離開了破舊竹屋,頭也不回。
等其他人也都走了之後,左護法若初才走進竹屋內,看著一臉虛弱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攝政王,輕輕地喊了一聲:“攝政王大人。”
攝政王抬眼看了看若初:“是若初啊,你來得正好,我說的話你都要記住了。等我走了以後,你就跟著右護法,妖王獨來獨往慣了,你以前又一直跟著我,他對你不會輕易信任,但右護法不一樣,她和我沒有根本上的衝突,她會知道怎麼用上你的。”
若初看著眼前攝政王交代後事的樣子,眼裡早已噙滿了淚水,“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匍匐在地:“攝政王大人,若初跟您一起走。”
“又說孩子話了,你還小,這些年你這個左護法當得也不容易,跟著右護法去吧,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的。”
若初還要再說,卻被攝政王打斷了:“你先去吧,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見攝政王不欲再多說,若初又是重重的地磕了一個頭,含著淚離開了破舊竹屋。
是夜,妖族西邊的荒竹林突然大火漫天,連帶著那個破舊的竹屋都被火焰團團包圍住。
竹林外,若初哭得像個淚人,卻遲遲沒有派人去救火。
右護法的院子裡,慕之遙和其他的玄明宗弟子們排排坐在屋頂上,看著西邊竹林的漫天火光。
“小師妹,真的不去救火嗎?”陸時白沒忍住,又問了一遍。
慕之遙搖了搖頭:“那是攝政王自己的選擇,我們攔得住一次,也攔不住第二次。”
若文舟的院子裡,葉青璃就坐在若文舟的對面,看著若文舟面前擺著七八個酒壺,伸出手敲了敲桌子:“你別再喝了。”
“小青璃,你不懂,我一直以來都把他看成仇人。他捅我一刀我不在意,他派人追殺我我也不在意,我總想著,等我強大了,我就可以親自報仇。”若文舟說著又搖了搖自己手裡的酒壺,抬頭往口中灌了一大口,醇香的酒順著衣襟淌下,浸溼了衣衫,若文舟渾然不覺。
“可是呢,現在的事實就好像是,我的一切努力都是笑話,他看似將我逼到了絕境,竟然還是為了護住我,護住妖族,你說可不可笑。”若文舟扯著嘴角努力笑了笑,笑得比哭還難看。
葉青璃有些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