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嘴巴一癟,又要嚶嚶嚶。
薛允辭冷麵無情:“要是敢哭……就不讓你摸了。”
小酒鬼的哭聲噎住,硬生生鯁在喉間。
但是為了能摸手手,她眼眶紅紅的,強忍著淚水沒敢滾落下來,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幼貓,無助又可憐。
周圍幾個護士都驚呆了。
沒想到他竟然會靜脈注射。
其實,是薛允辭從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任務很多,刀光血染。
那時候軍醫告急,兄弟們都互相扎。
扎多了,唯熟練耳。
不過。
酒鬼輸液的時候玩弄著他的手,玩的不亦樂乎,倒也沒再掙扎滑針。
這哪是酒鬼。
這明明是色鬼。
……
月明星稀。
薛允辭就這麼坐在床邊,盯著女孩的側臉,盯了許久。
小色鬼是抱著他的手睡覺的。
軟軟的臉蛋蹭著他的手臂,滿是顏料的嘴唇時不時親他手背一口。
良久。
直到她安靜的睡過去,薛允辭才抽回自己的手,離開。
不過事有不巧。
他出門。
就碰見了自己手底下的隊員:“哎呦,隊長,你怎麼來這兒了?”
薛允辭略一挑眉,思忖幾秒:“……送迷路的小姑娘回家。”
說完。
他錯身而走。
那名隊員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回家?
誒,隊長就是善良!
不對。
家在醫院???
……
第二天一早。
蘇氏。
蘇嫣找到寧蘅跟她說了與j·k合同已經簽署的事宜,又跟設計部宣佈了一下這件事,整個蘇氏都很高興。
這絕對是筆大合同。
蘇氏能進階一大步。
他們的年終獎最起碼也能翻上兩翻。
眾人沉浸在喜悅中。
不過。說完後,蘇嫣盯著手機,心不在焉。
早上,她是在醫院裡醒過來的,出乎意料的,腦袋沒有宿醉後炸裂般的疼痛,身上很輕盈舒適,手背上的輸液管也被拔掉了。
緩了幾秒。
才記憶瞬間回籠。
不開玩笑的說。
那一刻,她人都麻了……
她摸出手看通話記錄,昨晚模糊中,她明明記得自己明明電話打給了阿蘅,可是怎麼打給薛允辭了……
哦。
現在破案了。
原來是前天晚上她正好用簡訊騷擾過薛允辭,冷麵無情的薛隊長沒回,她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以至於通話記錄裡他的手機號跟阿蘅並列。
所以,她點錯了。
那天的電話裡說了什麼來著?
【出來看星星嗎?】
【不看也行,先出來。】
【我說不出來你哪裡好,就是想看你洗澡。】
【薛隊長別害羞嘛,早晚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
再聯合昨晚電話裡說的話。
媽的。
夠不要臉!
她那時面紅耳赤的下床穿鞋子去結賬,到了繳費處,卻被告知費用已結清。
這麼想。
……狗男人雖然好無情,心腸倒還不錯。
不過,她這跟性騷擾有什麼區別?
他竟然還好心的給她送醫院。
這是不是說明……
她有戲?
所以。
她要不要現在給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