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州含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嗯。”
“我知道,我知道。”
“我保證,再也不騙你。”
傅瑾州就這樣默默的哄了她許久,就像是在銀河灣那邊一樣,輕拍她的後背,吻她的眼睛,耐心而又溫柔。
寧蘅心裡清楚。
高處不勝寒,權力與危險交疊,總統閣下身邊必然是危機四伏,而他身為閣下身邊的近臣,危險不比閣下少。
她理解。
只是很難接受承受。
“對了?”她忽然問:“閣下怎麼樣?他還好嗎?”
傅瑾州眉梢一挑,語調含著些輕微的笑意:“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好奇而已。”寧蘅以為他是不高興了,又急忙補充:“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傅瑾州低笑笑,目光幽深,問:“怎麼,阿蘅就不想知道我們s國的總統閣下情況如何,在這場爆炸中是安是危嗎?”
這個問題……
說想,老男人會吃醋。
說不想,未免顯得自己對總統閣下太沒有敬意了……
老男人淨出奪命題。
寧蘅扣著手指頭,對上男人那雙漆黑狹長的眼睛:“總統閣下的事,自有很多人在他身邊關心他,照顧他。還輪不到我來操心。我最多……只能給他送上一份美好的祝願。但是你……你是我的。我當然更關心你。”
你是我的……
這話落下,傅瑾州感覺像是一股電流躥過全身,心臟酥酥麻麻。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一彎漆黑泓目細膩溫柔。
他在心裡補充:
嗯。
我是你的。
一輩子都是。
“去洗洗臉,都哭成小花貓了。”
“嗯。”
·
寧蘅去衛生間的間隙,元卿進來小聲在傅瑾州耳邊彙報了一件事,小聲到特地不讓寧蘅聽到的那種。
傅瑾州聞言蹙眉:“他來做什麼?”
元卿低聲說:“薛首長非說要來看看您的傷勢,他在醫院樓下痛哭流涕了好一陣了。您要見他嗎?”
傅瑾州的病房,當然不是別人想進就能進的,所以薛紹勳剛來就被元卿派人攔住了。
“白天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傅瑾州眉峰微壓:“老狐狸,真會演。”
元卿:“……”
薛首長要是知道閣下這麼罵他,他會生氣大吵大鬧的吧?
會的吧?
“我即刻讓人遣他走。”
元卿說完,離開病房。
不過也不出他所料,當他在樓下將‘閣下不見’這個意思傳遞給薛紹勳時,薛紹勳臉色氣的鐵青,就差點要指著醫院破口大罵了!
元卿笑眯眯的說:“薛首長,閣下說了,讓您改日再來。不過,我建議您還是下次斟酌個日子,說不準閣下下一次依然無法見您。”
這話就擺明了告訴他最近都休想進去了。
薛老首長磨了磨牙。
他怒極反笑:“煩您元卿轉告閣下,阿蘅是我薛紹勳的外孫女,可不是他一個人的。”
說罷。他甩袖離開。
·
晚上,自然是寧蘅親自給傅瑾州喂的飯。
傅瑾州不光要她喂。
而且還要元卿在旁邊看著。
元卿就站在一邊,臉上表情好像那個大怨種。
不。
或許,更像那個被迫上班的佛像。
他覺得閣下那個眼神,既像挑釁,又像炫耀。
元卿很難受。
元卿不敢說。
寧蘅放下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