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沾染著她身上的血跡。
醫院之外的天空已經黑的透徹。
頭頂明亮的燈光還亮著,那抹亮光照射在男人的側臉,在月色之色,卻形同鬼魅,陰鷙駭人。
六個小時了。
搶救室裡整整進行了六個小時,卻仍然沒有停止。
黛娜夫人還有傅瑾硯也全都到現場了。
所有人的都是一臉沉重。
大概沒有一個人,能承受的住最終的結果。
黛娜夫人看了兒子一眼。
自從她到醫院之後,便看到他一直像這樣沉默著一言不發,周身彷彿沉浸在寒冰煉獄之中,眸底濃縮著毀天滅地的陰冷怒氣。
空氣裡針落可聞,隱隱流淌著令人潮溼的壓抑氣氛。
黛娜夫人還從未見過兒子露出這樣一面。
她想說什麼,最後忍了又忍。
都沒有出聲。
就在這時。
病房長廊,一道焦急的聲音驟然響起,緊接著,穿著一襲白色呢絨大衣女人跌跌撞撞的朝這邊跑來。
直到她跑到這邊。
她眼神呆滯、瞳孔緊縮的看著搶救室緊閉的大門,死死的捂緊嘴唇,淚水溢位眼眶,又砸落手背。
黛娜夫人認出了,是薛知棠。
是s國上流圈鼎鼎大名的美豔女人。
也是阿蘅的母親。
薛知棠滿臉痛苦、自責、懊悔,還有很多很多複雜的情緒……
最後。
她眼底的光芒逐漸熄滅,最後身形也踉蹌一步,緩緩蹲下了身。
真正傷心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
她用手捂著臉,喉頭隱約啜泣哽咽,渾身上下卻浸透著撕心裂肺痛徹一切的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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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娜夫人不由想伸手去扶她。
卻被薛知棠驟然冷冷的揮開了手。
她扶著牆,站起了身,掃了眼,最後視線落在傅瑾州身上,她走上過去,揚起手,就重重甩了他一巴掌。
男人的面容,驀地多了個巴掌印。
所有人都怔在原地。
但依舊沒人出聲。
薛知棠眉眼冰冷的看著他,“我原以為你能有多大本事,能保護好她,可原來也不過如此。要是早知道……”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眼眶倏地又紅了大半。
“要是早知道……”
要是早知道又能怎樣。
她說他無能,可她如果不是因為無能,又怎會將女兒交到他手裡。
意識到這一點,她崩潰大哭出聲。
傅瑾州垂眸看了她一眼,男人唇畔抿緊,下頜緊繃,終是一句回應都沒有。
就在這時——
醫院長廊又小跑著走過來一個人。
這一次。
是安容。
見到安容的那一刻,幾乎現場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安容是哭哭啼啼的跑到這邊的,她一到這邊,就握著黛娜夫人的手,哭訴道:“夫人,你要相信漾西啊,漾西是你看著長大的,她怎麼可能有害人之心呢?況且那是總統辦公廳,漾西怎麼可能在總統辦公廳,在那樣大庭廣眾之下傷害少夫人!於情於理,這中間一定有陰謀!求求您一定要徹查這……啊!!”
黛娜夫人剛想推開她。
薛知棠直接走過來,一把將安容推到地上,安容想爬起來,薛知棠踩著八厘米細高跟鞋的腳直接猜到了她的臉上,剎那間便將她的臉踩出血來。
“我聽說你是傅家的傭人,你女兒安漾西就是個傭人之女,你們兩個下賤貨色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冒犯到我女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