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蘅從未想過,能在這裡與傅瑾州相遇。
這趟回來。
她從未有過要和他重逢的準備。
可偏偏。
就是碰見了。
不。
應該是他找上門了。
隨著傅瑾州不緊不慢的朝著正廳走來,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瞭如臨大敵的神情。
傭人退下來。
傭人自然是不敢攔著他的,別說這位是元首閣下,要是總統閣下要跟薛首長談一些軍政要事,他們就更不敢攔了……
整個客廳其樂融融的氛圍因為他的到來瞬間凝固了。
可是。
似乎這位總統先生並不覺得。
他甚至微笑著走到餐桌前,情緒淡淡的掃了在場眾人一眼,似乎並沒有看到寧蘅似的,不緊不慢的就在餐桌前坐下:“薛首長放了假,似乎在家裡慶祝,有什麼喜事高興成這樣?說出來也讓我沾沾喜氣?”
整個大廳都僵住。
薛紹勳在心裡罵了他八百次。
狗東西,厚臉皮!
慶祝什麼看不出來嗎?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呢?
寧蘅從慌亂之中鎮定下來,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和傅瑾州的座位間拉開了距離。
不過。
不知為何。
她好像看到,傅瑾州在朝著小之珩的方向瞥過來的時候,小之珩好像被他嚇到了,臉色變得有些發白。
她將小之珩老進了自己的懷裡。
傅瑾州眉梢幾不可察的輕蹙,但是卻連頭都沒移一下。
薛紹勳雖然很想趕客。
但是他不能。
薛家有把柄在這位手裡。
只要這位點一下頭,他女兒用香殺人的事,隨時會被媒體傳揚至大街小巷。
想到此。
薛紹勳火氣又上來了。
老薛家一世清清白白,全被這逆女給毀了!
“閣下親自蒞臨,真是有失遠迎。”薛紹勳僵硬的面容上努力撐起一抹假笑,“您應該提前說一聲的。”
“無妨,我也只是剛好路過,所以才進來看看,薛首長不必有心理負擔。”傅瑾州唇角微笑,端起酒瓶斟了杯酒,神色極其自然道:“都坐下吧。”
所有人:“……”
不過。
眾人都落了坐。
餐桌上一桌子的好菜,原本本該是歡聲笑語舉杯痛飲的時間,在場的人卻沒幾個出聲。
氣氛安靜到詭異。
傅瑾州不急不忙,語調甚至帶著微微的笑意:“愣著幹什麼?別等菜涼了才動手。”
話落。
眾人頗不是滋味的吃著飯。
只覺得一頓飯本來好好的,現在卻味同嚼蠟。
傅瑾州又問:“薛首長還沒和我說,是什麼喜事?”
薛紹勳繼續假笑:“當然是我今晚閤家團圓了。閣下已經有三年沒有享受過這種樂趣了吧?”
夾槍帶棒。
不過。
傅瑾州僅是頓了一下,便微微笑道:“是啊,今天真是借了薛首長的光。我還要感謝薛首長了。”
薛紹勳皮笑肉不笑,“客氣。”
“這杯酒敬薛首長。”傅瑾州端起了一杯酒。
薛紹勳和他碰杯。
寧蘅專注著喂小傢伙吃飯,對一切都視若無睹。
就在這時。
小傢伙眉頭擰著看著一塊芹菜,嘟嘟小嘴,“我不想吃這個……”
寧蘅還沒說話。
一道冷冽不悅的聲音驟然傳來:“吃了。”
小之珩聽到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