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這次倒沒有追上來。可還沒等他來得及慶幸,一聲槍響帶來腳跟上鑽心的疼。
他向前撲倒,貼著地板哧啦啦滑出了三米遠。
秦康收起手槍,快走幾步上前,又是一刀插下廢了歐陽海清的另一隻腳,隨後將他踢得翻轉身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曾經的校霸,面無表情地宣判著:“我們總共做了一個半學年的同學,扣掉寒暑假,不算雙休日,總也有三百多天的樣子。你居然都不記得我了!我給你個機會,數三百個數,數一次我劃你一刀,直到你想起來!”
歐陽海清臉上冒著冷汗,嘴唇已咬破出血:“什麼機會?”
一刀已捅上他的肩頭。
“一。”
“不要啊!”
“二。”
……
歐陽海清把他能記起來的名字像報菜名一樣都說了一遍,還沒提到秦康。
“一百三十七。”
這事越到後面越難,因為歐陽海清渾身已經不剩幾塊好肉了。
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也放棄了希望,啥也不說了,任憑秦康怎麼宰割,也就是生理性地抽動一下,給個回應。
在終於失去耐心的那一刻,秦康覺得有些事情他也可以放下了。
手腕一轉,刀刃橫削下,歐陽海清的腦袋如皮球般滾到了牆邊。
他提著滴血的長刀,穿過一間間包房。房間的共通點是都很亂,空罐頭、撕開的食物包裝扔得到處都是,有幾間搭了簡易的床鋪,裡面還有著數量不等,衣衫凌亂的女人,她們瑟縮著躲在房間的一角,看秦康的眼神像是受驚的動物。
歐陽海清房間裡的女人自然是最漂亮的,可是秦康此時的注意力卻全沒放在她身上,而是完完全全被另一樣東西吸引。
應該說是另一類東西。
房間的一整面牆上,密密麻麻地貼滿了用皮筋捆好的一束束的頭髮。只是看了一眼,秦康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
頭髮貼得很整齊,倒也方便了秦康計數,一共三百零六束。
不過看起來歐陽海清並沒有製作標本的打算,只是收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標籤。
秦康只認識其中的一束。
他伸手從牆上把那綹粉毛取了下來,塞進了外套內側口袋。
“他也剪了你的嗎?”
隔了好一會兒,身後的女人才意識到秦康在和她說話。
“還沒……還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