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眾認知裡的不一樣,陽痿其實是對到肝的問題,但你說你老公是被嚇出來的,那腎氣也傷了。具體的還要看老師的診斷,這方面我們是專業的,你就放心吧。調理好了,不會影響到正常的夫妻性生活。就是你們小年輕的,還是要適當節制一點。”
曹明中擺出一副見多了世面渾無所謂的樣子,另一邊葉梓姍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關鍵角色仍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這一幕在吃瓜的秦康看來就有些滑稽。
曹明中還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
笑歸笑,他還是想起了正事:“文醫生現在忙嗎?能不能安排我們見見?”
“老師就在辦公室裡,應該在研究本次的治療方案。你們等我一下。”
過了有一會兒,曹明中去而復返:“老師說現在可以會面,就是時間不能太長,控制在十分鐘以內吧。”
文若愚看上去五十幾歲,身材有些發福,頭髮留得很短,這倒也看不出有幾根白頭髮。
此刻他正坐在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不同於常見的醫院配置,這裡的傢俱都是華夏傳統風格,甚至在花梨木書桌的右前角,一排架子上還懸了好幾支毛筆。
既然給的時間不多,寒暄幾句秦康便直奔主題,他關心的當然不是病情:“災變後,文醫生一直留在這裡嗎?”
文若愚擺出個職業微笑:“沒錯。其實我平時忙起來了,也不怎麼回家,那邊就有臥室。”
順著他的手指,秦康看到了一間通往別室的小門。
“夫人就沒意見?”秦康瞥向桌上的一張合影。
“老夫老妻了。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那診所裡食物存的也夠多的呀!都過這麼多天了。”
“我想你誤會了。也不妨明說,我認識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這家診所平時也都靠他們的照顧,災變後,老朋友們也沒有忘了我。像吃的喝的,還有雪地摩托,都是他們讓人送來的。”
路子夠野的。
“我在這一層,只看到了三個病人。”
“本來還有很多的。我說了,我的病人都很有能量。雪剛下起來那陣,真是各顯神通,人拉狗拽,連工程機械都來了,硬是各回了各家。”
“你現在看到的病人,都是為了我個人的醫學研究,所以也不用太多的醫護了。大部分人我都安排他們回去了。”
秦康冷笑,恐怕大部分人並不想走吧,在診所抱緊你大腿就有口吃的,回了家還不知怎麼活下去呢。
不過這事不歸他管。便換了個問題:“文醫生覺得,我這朋友,哦,王鶴鳴。他這病是不是有古怪?”
對面的職業微笑收起來了:“什麼意思?”
“陽痿早洩,也很常見。我這朋友能有幸被選中來這裡看病,不光是運氣吧?”
文若愚兩肘撐桌,十指交叉,略作沉吟:“一般的自然不夠格。但這位病患情況特殊,本來身體條件很好,是受到突然的驚嚇導致勃起障礙。我們說肝藏魂,他的魂沒了。不知道我這麼說你是否能理解?”
見到秦康點了點頭,他繼續說:“中醫裡有太多形而上的東西,不是身體層面的,而是無形的、能量層面的。現在的治療方案,也都是針對能量的引導。”
能量?秦康眼中一亮。
“文醫生,這個能量是不是你前面提到的魂?”
“陰與陽,物質與能量,本就是相對概念。你這麼說也沒問題。”
“你說他的魂沒了。那又要從哪裡找回來?多曬太陽嗎?”
“天地一大天,人身一小天。內外能量的確會有感應。《四氣調神大論》有云……”
“文醫生,說點我們能聽懂的。”秦康皺了皺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