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離著智源實在太近,秦康覺得有必要先熟悉起來他的新身份,就當是預熱。
“康默。我們不認識,但有共同認識的人。”
“哦?是誰?”
秦康眼神從左右掃過:“借一步說話?”
蔣泳濤卻搖了搖頭:“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啦!”
聽口音,他似乎是來自灣灣。
秦康的嘴角輕撇,那可是你自找的。
“我代表你的前妻,霍芷晴,來提醒你,昊昊的撫養費還沒給。”
人群裡頓時多了些細碎的低語。
蔣泳濤臉上半尷不尬的,他是萬萬沒想到,都這時候了還有人上門來找自己討債,還不是一般的債。
“醬紫哦……那你是我前妻的什麼人?”
“男人。”秦康也不打算隱瞞。
這下週圍更顯嘈雜了。
蔣泳濤的臉都快拉到地板上了。本來看對方非請即入,搞不清路數,想著人多會安全些。沒想到搞砸了。自己好歹也是公司副總,這種事被人追上門,面子往哪擱?
他只好側轉身子,擺出個請的姿勢,讓秦康到他的辦公室聊。
兩人在副總辦公室的一角,一整張樹根雕飾而成的茶海前相對著坐下。
巨大的茶海上,連個空杯子都沒放。
“不好意思啊!現在沒有電,也沒法燒水。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秦康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禮,講正事。
此時的蔣泳濤已從最初的無措中恢復過來,他眨巴著眼睛,努力擠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想這裡面一定是有誤會。撫養費我都有定期交的,每月十五號銀行自動轉賬,說收不到就超扯的!不信你們可以查轉賬記錄嘛!”
秦康看著他的眼睛淡淡地笑著,自動轉賬因為天災收不到是一回事,你老實承認也是情有可緣。但後面跟的那句就明顯是在耍無賴了。
“蔣總,咱們也不用兜圈子了。現在這世道什麼樣,你我都清楚。今天來就是找你商量,後面這撫養費是怎麼個給法。”
“什麼給法?我不造!”蔣泳濤索性也不裝了:“法院怎麼判的,我怎麼執行。多一分我也不會給!收不到?那又不是我的問題!你可以去找銀行啊!”
“那是不是你兒子?現在可是我幫你養著,你個當爸爸的,什麼也不出也不對吧?”
“誰說我不出了?不要亂講好不好啦?該我的那份一分都不會少!哦,你們是不是怕我賴賬啊?那我給你寫個欠條,等形勢恢復正常了,你來找我要。”
秦康心想你這算盤打得挺響,先不說恢復正常是哪年哪月的事了,你蔣泳濤能不能活到那天還兩說了。嘴上說不賴賬的人,手裡拿著一整本的空頭支票。
本來嘛,這次過來也是順帶,也沒指望真能要到什麼。但蔣泳濤這態度讓他有些不爽,這麼想著,嘴裡便不再客氣:“說了半天,蔣總意思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嗎?”
蔣泳濤啪一巴掌拍在了茶海上:“別來這套哦!你這種人我見了多了,我沒有在怕的啦!我……”
秦康也往茶海上拍了一巴掌,咔啦啦碎木紛飛,將整個樹根雕成的茶海打得四分五裂塌在地上。連帶著蔣泳濤沒說出來的半句話也縮了回去。
暴力不是萬能的,但確實能讓傻比學會好好說話。
此時他投來的眼神甚至還有一絲諂媚:“康師……不,康哥!你不要醬紫~你是要怎樣?你開個價。”
討價還價倒不是秦康擅長的,不過他的一貫做法都是把難題打個包再扔回給別人:“現在錢已經沒有用了。你說說吧,你有什麼?”
這個問題似乎很讓他為難,沉吟了許久,憋出句:“我有個下屬,身材超讚的,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