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兩團雪球凌空飛至,各自砸在了刀手的臉上。
趁著他們兩眼迷離的機會,劉向華即時插上,手往朴刀的木柄摸了過去。
隨著噹啷兩聲脆響,刀條落地。
見刀手沒了武器,劉向華可就不怕他倆了,一手一個揪住了前襟,把兩邊腦袋來個對撞。
兩名刀手登時不省人事。
這時他聽見了隔開後堂的簾子後面傳出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事到臨頭,劉向華總算是重新想起了立柱,三步並作兩步挨近,躲在後頭。
腳下還沒站穩,就聽見了一記震耳欲聾的槍聲。
跟著冒煙槍管從簾子後頭出來的,是一個腦袋上只剩了一圈細軟絨毛的中年男子,油汪汪的腦殼上早已經密佈了汗珠。
其實劉向華此時的狀態根本不比禿瓢阿四好到哪去,剛才事出緊急,他都沒來得及去撿拾地上的武器。
現在抓在手上的是啥啊?
他厭惡地看著那半截拖把柄。
不想拖把柄的一頭從立柱後面冒了出來,引起了神經高度緊張的阿四注意。
“砰!”
又是一聲霰彈的巨響。
硬木製成的立柱被打得碎屑橫飛。
空氣中還瀰漫著硝煙,瑟縮在柱子後面的劉向華忽地聽見了裝子彈的聲響。
拼了!
他從柱子後面躍了出來,幾個跳步來到了阿四跟前,一隻手按上了他那發亮的腦門。
……
“延期兩次共支付利息10斤米,欠條金額沒變過還是16.67斤,再加上最後一天的日三計息,你總共還要給我21.67斤大米。”
當著劉向華的面,嚴瑛又按了一遍計算器,耐心解釋。
“不對啊!”劉向華大聲抗議,“搶完當天就把物資都搬到你們倉庫去了,怎麼還給我計息?”
“那會兒都已經過了工作時間,清點數目也是第二天了,當天的利息我就得收。”
“艹!”他很不滿地咕噥一聲,“那扣掉這些,餘下的都歸我對吧?”
嚴瑛的嘴角輕撇:“那我們繼續往下看。這份工作機會是我們給的,介紹費100斤米;買槍,1000斤米;借了我們的車,200斤米;油錢,20斤米;我們的人全程一對一指導,500斤米;哦,為了救你命扔了兩個雪球,怎麼也要500斤米吧……”
“停停停!”劉向華覺得頭疼,“你就直說還剩多少吧!”
嚴瑛啪嗒啪嗒又按了一通計算器:“兩邊抵消,其實你還倒欠我們兩斤米呢……不過我們趙董剛在異能者大會上得了省內四強,心情好,你又是老客戶,這次就算了。”
“那我忙活半天,自己是一點沒撈著嗎?”
“也不能那麼說,你不是還有一把槍嗎?”
“靠!”劉向華懊惱地把槍拍在了嚴瑛的辦公桌上,“沒子彈,這就是個擺設!”
一直兩手抱胸站立一旁的秦康有些看不下去了。
“要麼這樣,你把槍再賣還給我。”
聞言,劉向華兩眼一亮,看著嚴瑛。
“也行。不過我們只能按10斤大米的價格回收。”
“成交!”
把兜兜轉轉又回到手上的槍放回外套口袋,秦康出了房間的門。
他已經答應了丈人,第二天陪著去所謂國家級實驗室看解剖水熊蟲。
今天剩餘時間是屬於自己的。
他感到一絲壓抑,想要放鬆一下。
雖然光照不足,現在依然是白天。寒風呼嘯,嗪淮河水凍成了鐵板一塊,沒有花船,更沒有酒家。
秦康牽著姜初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