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是警衛員,他把步槍橫擔在了胸前。
兩個女人跟在後頭,手裡拿著口紅和麵霜。
更遠一些的是從其他營區過來的動物士兵。
秦康近步欺身到警衛員跟前,手上一抹,一道白色藥粉塗在了他的上唇位置。
警衛員渾然不覺。
他來到了房門前,一張嘴如金魚般開合,聲音好似夢囈。
“嫂子,我來了。”
許燕妮聽出是警衛員,一把將門開啟。
兩人隔門對視著,警衛將自動步槍以雙手捧起遞上。
許燕妮只覺得眼角餘光裡有道黑影於瞬息之間閃過。
那警衛員猝然間身子向前壓了過來,和她撞了個滿懷,嘴裡更是狠狠吻上。
這一突發變故讓她徹底懵圈,睜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就這樣嘴貼嘴愣在原地好久,直到眼見廖精武的另兩房妾室也來到屋前,舉起了手中的化妝品,她才想起還未解除異能。
她也算急中生智,用力先將警衛員推開,再解除了異能的影響。
這時候其他營地計程車兵也到了,和那兩個女人一樣,抓耳撓腮,完全搞不明白此刻的狀況,人生三問湊齊了倆。
所幸,沒有看見那神秘人,想來已經離開了。
許燕妮才想鬆口氣,卻瞥見警衛員還站在她跟前,手中的槍卻被扔到了一邊的地板上。
只見他面色潮紅一片,呼吸粗重,脖頸處的青筋像要爆開似的,隨著心跳劇烈起伏。
兩道猩紅的鼻血滑落,滴上了腳前的地板。
在警衛那狂熱的雙眸映照下,許燕妮彷彿也看見了自己,與那警衛一般無二。
警衛員又一次撲上,許燕妮被他緊緊抱住的那一刻,無名慾火也已將她吞噬,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
在員工食堂裡點了一碗豆漿兩根油條,秦康尋了張位置偏僻的桌子,慢條斯理吃起了早飯。
他有些心不在焉,第一根油條都吃一半了,才想起此時應該有醬油。
就在他四處張望找尋醬油瓶時,陶正曦先一步找上了他,坐到了同桌斜對角線的位子上。
屁股才沾上座,他就湊頭過來,急吼吼要分享今日的下飯榨菜。
“哎呀!你聽說了嗎?昨晚上出了件大事!”
秦康眼裡透著茫然:“不知道啊!什麼事?”
陶正曦往左右扭頭望了望,抻著脖子又湊近兩分:“人族部隊廖隊長的第三房小妾,就是那個從我們後勤部竄上去的許燕妮,跟廖隊長的警衛員偷情,這對狗男女被捉姦成雙。”
“你又從哪裡聽來的八卦,訊息準確嗎?”
“嗨!你還不信怎麼著!營房裡的小陸子,跟我關係不錯。昨晚他本來跟隊巡邏,出事了和廖隊長一起趕回去的。親眼所見,那叫一個精彩啊!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秦康起身從鄰桌取過醬油瓶,往飯盤裡倒了點,拿油條一頭蘸了蘸。側過頭盯著陶正曦。
“他看到什麼了?”
“兩人搞上了唄!說來也是奇了,從沒見過這麼膽大的,門也不關就在玄關地板上開幹,好像存心給人看似的。”
“那麼刺激?”
“可不是嘛!小陸子趕到時他們已經有一會兒了,嗚嗚泱泱圍了一大圈人,附近營房兄弟部隊計程車兵、軍官都來了,還有廖隊長另外兩個小老婆,就是她們託人報信的。”
“那倆狗東西大概是真餓了,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完全不管不顧的,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廖精武都到家門口了,他倆還連在一塊呢。”
秦康也是樂呵:“這有傷風化的,也沒個人把他倆扒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