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陽沒有留給他更多的時間思考驢生,手上又是向著虛空一握。
巨響中,呂聞博像個爆開的氣球,四分五裂。
頭頂上的三架無人機失去了控制,紛紛栽倒在地上。
本在後方觀戰的王司令見到此情此景,嚇得面如土色,嘴角不住抽動。
“給我打!火力壓制!火力壓制!”
可週圍計程車兵卻沒有人敢開第一槍。
火力壓制和精確打擊都是王司令說的,該聽哪一句?
第一槍打不出來,那就都別打了。
黎青陽已經徹底進入了狂暴模式,他兩手向前虛張,同時在兩個方向開啟了負壓。
當時就死了的什麼也看不到了,剩下的人滿眼都糊上了濃稠似漆的紅色。
黎青陽在漫天紛飛的血雨中左衝右突,見人就殺。
士兵們早已膽寒,根本無心應戰,為了能跑快一些,連槍都扔在了地上。
等到把這片殺得一個活口都不剩了,黎青陽的面目和衣服都已被血肉殘渣染作了整片的豔紅。
“黎大哥!”
秦康在身後喊道:“該走了!”
黎青陽轉過身,血紅的眼睛裡露出一股子瘮人的笑意。
當這個血人經過高官俘虜們的時候,他忽地聞到了一股子臭味,正從那扎堆裡冒出來。
有幾位官老爺已經失禁了,這種事有了個開頭的,總數還真不少。
這味道大到連黎青陽都忍不住掩鼻的程度,他跟著秦康走出了老遠,才又是向後一揮手。
相比之下,血腥味還好聞一些。
秦康領著黎青陽沿著原路返回,有關地下城的情況,他一個字都沒有吐露過。
再經過鐵絲網,已經不需要鑽洞了,秦康丟了一顆手榴彈開路。
兩人乘上雪地摩托一路賓士在雪耀大地,迎面撲來的風吹散了身上血腥和心中陰霾。
黎青陽的心情格外高興,以至於開出老遠了才想起來一個問題。
“我們這是去哪?去電機廠不是這條路呀。”
“大哥,今天大功告成,你也是揚名立萬了,不找個地方慶祝一下嗎?”
“慶祝?這倒也是……可那隻豬還在廠裡。”
“嗨!你就放心吧,那隻豬跑不了,餓個一兩頓的就當是減肥了。天大的喜事,總不能因為他掃了興致吧。”
“也對,就按你說的,慶祝一下。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來了伸城就被困在久亭這破地方,哪也沒去過!”
“哈哈!那大哥你可別跟人說你來過伸城。久亭是什麼地方?桉徽省駐伸辦所在,是塊飛地啊!”
“是啊!我說怎麼那麼破呢,比胡志民市差遠了!哎,夏兄弟,你就是伸城人,那你說說,外地過來伸城的都要去哪裡玩啊?”
“別的地方可以不去,外灘是一定要去的!”
秦康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