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龍和櫻井的拳頭和利爪都在身前揮舞成炫目一片,好似成百上千個幻影同時朝著對手身上招呼。
他倆激戰正酣,侯奕澤在一旁根本插不上手,偶爾漏出的兩道拳風和爪勁就夠他喝一壺了。
他身上早已披掛起了藤甲,拄著根藤棍,佇立一旁觀察著這份眼花繚亂。
砰的一聲巨響,這兩人硬碰硬對了一拳,各自向後滑開了好幾米遠。
喻子龍的汗水早已浸溼襯衫,半透明的衣服貼伏在身上,勾勒出底下虯結的肌肉。
另一邊的櫻井也已是氣喘吁吁,一條血紅舌頭耷拉在嘴邊,出籠饅頭般散發著熱氣。
這兩人實力在伯仲之間,打了老半天還是個平手局面。
喻子龍抹了一把額頭熱汗,伸手從腰上取過一個口袋。
對付豺狼,要用獵槍!
只見他猛地一揚手,十幾粒鋼珠帶著鬼泣般的厲嘯就向著櫻井射去。
大驚之下,櫻井忙不迭向著一邊躍起,可從兩隻腳上卻感到了阻力。
幾根老藤已經在不覺間纏住了他的雙腳。
啊的一聲厲吼,櫻井倒在了地上,身上卻沒有見到血洞。
千鈞一髮間,他急中生智,主動退出了狼人形態。
人形的櫻井可比狼人矮小得多,腳也小了不少,這才讓他一下脫離了藤蔓的糾纏。
另一邊,喻子龍已向著櫻井暴射而出,拳頭如一柄鐵錘向他腦袋砸落。
倉促之間,櫻井根本沒有機會躲開,只是盡力側轉過頭,同時抬起一手相抗。
那隻手才舉到一半已滿是毛髮。
喀喇喇連串聲響,櫻井的狼爪子上捱了這一拳,從腕到肘的骨節已寸寸碎裂,無力地癱軟下去。
可喻子龍緊接著的第二拳卻只砸在了雪地上。
就靠著剛才的那一記格擋,櫻井已快如鬼魅地避開到一邊。
他腳下不停後躍,在拉開和喻子龍間距的同時,也在提防藤蔓絆腳。
看著櫻井那條枯枝般耷拉在身旁的左臂,喻子龍傲然挺立:“你已經輸了,投降吧!”
櫻井的狼嘴咧開,勾出一抹瘮人的笑:“真的嗎?我可不這麼認為。”
說著,他開始以肩為軸晃動著整條受傷的胳膊。
“你以為,狼人形態就只是增強速度和力量,血條厚一點,就跟你一樣沒用嗎?”
晃著晃著,他的胳膊上居然就重現了生機,緩緩抬了起來。
櫻井將利爪在面前捏緊:“我還有自愈能力!喻桑,要麼你想想清楚,是不是投降?”
……
屍體叢林上方,兩個人直身挺立,任憑風雪吹過他們眉梢眼角,紋絲不動。
說起來,這還是秦康第一次看清了柳生信介的臉。
這是一張平平無奇甚至長相里還帶著幾分猥瑣的臉,實在和他劍聖的身份不搭,說是歌舞伎町的風俗業者還更有說服力一些。
一瞬間,秦康都有些理解他為什麼成天戴著面具了,這爹媽不給力也是沒辦法的事。
聽過秦康的挑釁,柳生仍然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只是將劍在身前豎起,劍尖遙遙指向了秦康的咽喉。
柳生在等待,等待對手露出致命的破綻。
秦康在觀察,觀察吉凶所示最佳攻擊點。
於是,秦康先出手了。
他的手裡閃起白光,一張撲克牌激射而出,卻不是向著對手的方向。
偏移之大,讓嚴陣以待準備接暗器的柳生眼裡都起了絲疑惑。
不能理解,他便連看都沒往邊上看一眼,仍舊死死盯著秦康的動向。
打歪的撲克牌砸中了遠處什麼東西,發出篤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