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一口氣,靠著床頭半躺下。
這麼做也是為了老公的平安,她閉上眼睛,安慰著自己。
朦朧中,秦康似乎已來到她身前。
她展露出嫵媚笑顏,睜開了眼,卻愣在當場。
只見秦康臉貼臉對著她,嘴裡頭滿是白色的牙膏泡。
隔了半晌,他開口了,話語有些含糊,但還能聽清。
“我猜,你也不是不想告訴我關於算命先生的事,而是不能吧!”
大驚之下,霍芷晴囁喏雙唇,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大約十分鐘以後,秦康敲開了賀敏雯住處的房門。
時間才晚上八點多,看她一身居家服裝扮,也遠未到爬床時間,可臉上黑氣卻已勝過了天空的夜色。
“說好的八小時工作制呢?”
秦康把半邊身子擠進門框,笑得很賊:“除了工作以外,你我總還有一些私交吧?”
賀敏雯冷冷瞟過來一眼:“我是不會為了你改變性取向的。”
“這個笑話太冷了。”
她堵在門口,沒有半分待客的意思:“說吧,想幹什麼?早點回絕掉你,也好繼續看我的漫畫。”
“會不會做萬能鑰匙?”
“不會。晚安!”說著她已經在關門。
秦康把一隻手搭上了門扉:“做鑰匙有什麼難度?”
賀敏雯歪了下嘴:“你說的那種東西根本不存在!對於拿著兩根鋼絲就能開門的人,真正厲害的是鋼絲嗎?是技術好嘛!”
“抱歉!對這個我還真是不懂。”秦康實話實說,“那我換個問法,在沒鑰匙、沒技術的前提下,怎麼做可以無損開啟門鎖?”
賀敏雯很認真地看著他:“早點睡,夢裡想幹啥都行。”
“真就沒辦法了嗎?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大概是被最後這句話打動,更有可能是被秦康糾纏得沒法子,賀敏雯讓開了一條道。
她放了秦康進屋,自己卻跑到書桌前取過紙筆,顧不上坐,躬著腰畫了起來。
不到一分鐘,她遞來了一張草圖。
從圖紙一旁的鑰匙看,賀敏雯畫的是鎖芯橫截面,平行排列的卡槽裡有著七根頂著彈簧、長短不一的棒棒。
見秦康還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捉急樣子,賀敏雯指著圖紙解釋:“看到這每根棒子上都有的橫線了嗎?這其實是斷開的兩根銅棒。鑰匙也是高低不平的鋸齒樣,插進鎖眼,讓銅棒上的橫線水平對齊,鎖芯就能開啟了。”
“所以,要麼用鑰匙開鎖,要麼靠技術把銅棒對齊,不然就只能使用暴力。”
“說的沒錯。”
拿著圖紙,秦康沉吟了幾秒鐘,又問:“如果這七根銅棒都不存在呢?”
“那樣的話,你就得到了一副隨便找把鑰匙都能開啟的爛鎖。”
秦康扭頭看過了賀敏雯的房門,又別過臉不懷好意笑了起來。
賀敏雯只覺頭皮一陣發麻,有了惹禍上身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