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扒拉兩口午飯,秦康帶著聶傲冰和四名護衛隊員就出了門,直奔新凱佳園。
這回秦康坐在副駕上,手裡捧著把飢渴難耐的重狙。
這一槍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大門口只剩了鐵絲網在阻擋,不見守衛的人,秦康一聲令下,越野車直接軋了過去。
聶傲冰駕車在小區裡穿梭,如入無人之境,熟門熟路地把車開到一幢大樓前停下。
馬明義的家就在這裡。
一行人走樓梯上了十五樓,很快就到了房門口。
得到秦康的示意,隨行的部下倒轉自動步槍,用槍托在門頁上頂了幾下。
等了許久,沒有人回應。
秦康將手向下一揮。
自動步槍對著整扇門連帶兩邊的牆壁一通掃射,清空了彈匣,濃烈的火藥味鑽進了每個人鼻孔。
從門頁和牆壁上的孔洞裡漏出道道幽光,彈殼落地的叮鐺聲在空蕩蕩的樓道里迴響。
秦康一腳踢上,殘破不堪的大門直直往後飛了出去。
他們湧進了房間,對門的傢俱擺設和牆壁都被子彈打得稀巴爛,沒有人。
三室一廳的房間裡有五個人在尋找,沒一會兒時間就被翻了個底朝天。
房間裡的最多的是四處散落的瓶瓶罐罐,唯獨不見一個人影。
非但如此,大小櫥櫃門都敞開著,衣物被雜亂地攤在床上、地上,看上去在秦康來之前這裡就已經歷過一輪搜刮。
撲了個空!
秦康的眉頭緊鎖,心情未免有些煩躁。
他來到陽臺一扇窗戶邊上,一把拉開,探出手朝著在樓底蹲守瞄準的部下揮了揮。
剛準備折回房間,在秦康的眼角餘光裡,有個影子動了下。
他趕忙回頭,陽臺的一角除了兩盆曬不到陽光早就枯死的花,什麼也沒有。
揉了揉腦袋,已經不再脹痛了,秦康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所以不在這個陽臺。
十幾秒後,他敲響了隔壁1503室的房門。
以防裡頭的住戶聽不到,秦康拉開了嗓子:“我手上的子彈還有很多,自覺一點,過來開門!”
隔了不久,房門被拉開道縫,一道小指粗細的鎖鏈掛在門扉與門框上,代表著房主最後的倔強。
此刻他正隔著門縫,露出一隻驚懼的眼睛看著外頭的不速之客。
換了平時秦康可能會更客氣一些,但現在他沒這個心情。
手指頭往鎖鏈上一摸,鏈子啪嗒斷開,隨後秦康就帶著人非請而入。
門後面是一對老夫妻,丈夫的兩腿打著顫,張開手攔在了老婆身前。
還沒等秦康開口,聶傲冰已插上攔在前面:“張伯張嬸,你們別怕,我們只是來找馬明義的。”
張嬸探出腦袋大著膽子來了句:“他走了!”
聶傲冰趕忙問道:“什麼時候走的?”
“走了快兩小時了!我聽見隔壁響聲,貼著貓眼洞看的,拖家帶口,連狗都帶上了。”
秦康把手裡的槍交給身旁部下,向那對老夫妻走近一些。
“你說的狗,不是通常的品種吧。”
一通盤問下來,也只不過坐實了已知的結論。
馬明義跑了,跟著一起走的還有他的家眷、心腹手下和那條狗。
倉皇出逃,他們只帶走了一部分食物,差不多算是把攢下的家當拱手相讓。
除了提前知道老大老二和帶出去的手下全都折了以外,秦康想不出第二個理由能讓馬明義不抵抗到這種程度。
算一算他出門的時間,那會兒秦康還在昏迷。
那就沒有辦法了。即使他現在有心追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