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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是他?

每次路過張家大院,王墨陽都要駐足看一會,這個習慣已經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今天無意識之間又走到這,依舊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車,遠遠地看著。

張家在襄城迷一樣的存在,日本人沒來之前,那時候王墨陽還小,張家在襄城就是有名的商賈大亨了,日本人來了之後,張家的生意照做,尤其是前些年,張家少爺接手家裡生意以後,張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據聽說已經在好幾個省份都有了分號。

現在日本人投降了,張家的生意依舊如故,蘇軍進入襄城以後對張家的產業予以保護,紅党進入襄城以後,其主要負責人第一時間就到了張家,國府縣黨部的張樞到襄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拜訪張家。

而張家少爺依舊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襄城只留下張老爺子,還有據說是他幹閨女的雲大小姐操持著襄城的產業,另外還有一個小女孩,據說是張少爺早年間收養的故人之女。

這個張家還真是讓人,摸不透,看不清,不管是哪方勢力到了襄城,對它都是毫無影響,巋然不動。

“哎”,隔著馬路看了一會王墨陽,嘆了一口氣,就打算騎上腳踏車離開,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張家的大門開啟了,還是那個滿頭白髮的老管家,微微佝僂著腰,陪著兩名身穿蘇軍軍服的中國人走了出來。

王墨陽不由得停好車子,仔細觀看,“咦”,這一看不要緊,還真是發現了一點問題,兩個軍人中,那個年紀大一點的,怎麼看怎麼眼熟,好像是在哪見過?

仔細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是他!當初自己的線人二賴子跟自己舉報過得四道街書店的老闆,自己還曾在那個雪夜冒險給他送過一張字條。

他不是張家的人嗎?這回怎麼穿上軍服了?難道是當初自己的判斷錯誤啦?

此時的王墨陽,眼前一亮,彷彿漆黑的夜幕中,看到了一絲光亮,看到了迴歸組織的希望。

就在這時,兩個軍人跟老管家揮手告別,轉身上了停在路邊的汽車,離開了。

王墨陽不想放棄這個機會,於是,他登上腳踏車,不緊不慢遠遠的跟在後面。他的心跳得很快,彷彿要跳出胸膛。

腳踏車的車輪在公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在為他的勇氣加油打氣。王墨陽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但他不敢放鬆警惕,他必須保持距離,不能讓那兩個軍人發現自己。

汽車開進了軍管會的院子,王墨陽遠遠地看著這兩個軍人下車,走進了軍管會的大樓裡。他的心跳得更加厲害了,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找到組織了,剩下的就是該考慮怎樣讓對方認可自己的身份。

王墨陽在軍管會的院子外面等了一會兒,直到那兩個軍人沒有再出來,他才快速地離開。腳踏車的車輪在公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在為他的成功歡呼。王墨陽的呼吸變得平穩起來,他知道自己距離“回家”就差一步了,就是如何取得對方的信任。

這個問題就相對簡單多了,王墨陽現在手裡掌握著兩條線,一條就是自己的老師,特務科科長崔超,他打算逃離襄城去跟國府的張樞會和以求保命,至於讓自己說服叔叔跟他一起,這就是一個笑話,不可能的事情,另一條線,就是特務科一組組長肖劍,現在帶著大批的武器和糧食躲藏在離市區三十里外的襄城縣的大山裡,目前沒法確定的就是具體地點,還有這是肖劍自己的想法,還是他姐夫襄城是警察局局長唐望松的安排,這都是不穩定因素,是即將成立的紅色政權的巨大隱患。

邊走邊想著,不知不覺間,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到了家裡,王墨陽從水井裡提了桶水,簡單的沖洗了一一把臉,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然後簡單的吃了一口早上的剩飯,默默地計劃著如何弄清楚那個中年人的身份,如何能讓他認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