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語嫣頓時面如死灰。
雖說房門關著,但也不知隔不隔音!
男人的目光探究審視,厲聿臣……是不是聽見什麼了?
“沒事,爹地。”厲允安走過去,抓住他的大手,“爹地等下要幹嘛?可以帶著安安一起嗎?”
厲聿臣有國際會議要開。
他抱著安安,不會影響工作,但是他並不想讓安安暴露在大眾視野。
國外那些熟知他的人,都並不知他有一個女兒。
“安安啊,江老師等下帶你下樓玩兒好不好?”江語嫣立刻走過去,蹲在安安身邊,“我們不要打擾爹地工作哦。”
順勢雙手夾胸,試圖在厲聿臣面前耍一波自己的好身材。
厲聿臣正低著頭,但他眼裡只有安安。
“好吧。”厲允安鬆開厲聿臣的手,老老實實的站到了江語嫣旁邊,“爹地你有工作就去忙吧。”
“乖,爹地忙完就來陪你。”難得看到女兒乖巧,厲聿臣心底微微泛疼。
女兒本就沒有母親陪伴,可他還忙於工作——
他心底一陣虧欠,轉身走出兒童房,朝書房走去,同跟上來的張掖說,“讓你查陳國安的行蹤,怎麼樣了?”
“您確定陳國安是京北本地人嗎?”
提起調查陳國安,安安生母,張掖就一陣焦灼。
“確定。”厲聿臣自幼是跟著陳國安長大的。
陳國安是土生土長的京北人,是爺爺的戰友。
兩人年紀相差將近二十歲,可戰友友誼堅不可摧。
當年陳國安不知因何原因無家可歸,他跟著爺爺到厲家來,一待就是二十年。
張掖嘆息,“可我查了整個京北的戶口,叫陳國安的總共六十七個人,逐個排查全都跟您說的對不上號啊!”
不是年齡不符,就是身份不符。
厲聿臣進入書房,點了根菸,坐在書桌前,面部線條緊繃。
他煙癮不大,平日裡陪安安居多基本不抽。
除非遇到實在棘手的事情。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嗓音低沉道,“查查近幾年已故的名單。”
“是!”張掖頓時明白,厲聿臣懷疑對方已經去世了。
斂回思緒,厲聿臣把煙掐滅,開始工作。
——
江晚黎沒想好怎麼應對厲秋然。
雖說她跟陳於厲連面都沒見過,可好歹也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就算是演戲,跟別的男人談情說愛,她也過不去心裡那一關。
法律和她的道德,都不允許她這麼做。
可不做,怎麼才能拿到江成恩手裡的東西呢?
厲秋然沒再聯絡她,剛好她也沒想好怎麼應對,索性先忙手頭的工作。
答應了厲聿臣明天去厲家,不知又要耽誤多長時間,她著急處理手上緊迫的工作。
一早準備去公司時,就看到江免和江離穿戴整齊,儼然是要跟她出去的意思。
“你們兩個。”陳叔也看出兩個小崽的意圖了,“說好單雙號的,今天不該留下了嗎?”
江離:“……”壞了,挖了個坑,給自己埋了!
江免不急不慌的說,“爺爺,昨天雖然是雙號,可是我們沒有跟著媽咪出去,延遲到今天了。”
江晚黎不跟他們講歪理,“交通限號時,你能跟交警叔叔說昨天我沒出門,今天出不能罰款扣分嗎?”
“媽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江免振振有詞,有板有眼的力戰江晚黎和陳叔。
江離毫不吝嗇給他輸了個大拇指,看著江晚黎跟陳叔的眼神彷彿再說:你們再說啊!我大哥超厲害!
瞧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