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是你找來的律師,會怎麼樣?”
厲聿臣靜默數秒,認真地說,“你覺得,照厲家的勢力想壓一條人命,難嗎?”
不難。
在律師界這幾年,她唯二不接的官司,就是與豪門有牽扯的人命官司。
替窮人打,鬥不過錢權,得罪人她也會被氣死。
替豪門打,找個替罪羔羊賠點兒錢,真正的兇手一點兒事也沒有,她不賺昧良心的錢。
“所以,你要配合我。”厲聿臣又掃一眼那套衣服,“換上,下來。”
隔著池沿,男人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沉悶的嗓音彷彿能蠱惑人心般,富有磁性。
江晚黎清可見底的眸,帶著一股倔強,“厲先生,你不會讓我置於那種境地吧?”
“不好說。”厲聿臣十分認真的搖搖頭,“我這人護短,前提是別人沒我的把柄。”
意思是,她要聽話,是他的人,他自然護著。
可她不聽——生死在天,他冷眼旁觀。
“更衣間在哪兒。”江晚黎妥協。
但她在心裡發誓,僅此一次被厲聿臣這麼牽著鼻子走。
“那邊。”厲聿臣指了個方向。
江晚黎起身,拿著那套衣服進去。
她的衣服被浸溼,緊緊熨貼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厲聿臣沉眸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直至她進入更衣室,他目光直直投向不遠處的下人。
“出去,別在這兒擾我清淨。”
下人的手哆嗦了下,剪刀落地,彎腰撿起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約莫五六分鐘,厲聿臣身後傳來腳步聲,漸行漸近,最後她在他胳膊搭著的沿邊上坐下。
女人兩條小腿白皙細直,進入水中愈發顯得冷白細緻。
“那人好像走了。”江晚黎雙手撐著身體,沒下去。
厲聿臣閉目養神,一副清湯寡水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樣子,“人是走了,還有監控。”
江晚黎雙手撐著沿邊一躍,身體被熱熱的泉水浸泡,一瞬間感覺身體舒暢。
她與厲聿臣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低頭撥弄著套著防水袋的手機。
律師很多工作都等著她處理,萬幸的是這兩天沒有官司開庭。
她認真處理工作,並未注意身邊男人一動不動,宛若被定格了那般。
那件泳衣,是厲聿臣特意選的完全露背的。
只要她換上,他就能看到她背部是否有胎記。
他莫名緊張,遲遲沒有回過頭去看她。
不論任何事情,一向雷厲風行的他,此刻竟然這般優柔寡斷,心底忐忑。
亦如當初,得知厲允安是他女兒的那一刻,他心情的激動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因為她們,會給他生活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繃著薄唇,看似不經意地朝江晚黎看去,實則動作僵硬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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