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均踩到了結實的土地,睜眼的同時,湛清再次出聲。
“這裡是激流河與木河的交接地帶,接下來的行動就交給你們了。”她說著,似乎是在顧慮著什麼。
可話鋒一轉,她又忽的朗聲道:“堅信自己的內心想法,去做吧,我在帝都等著你們。”
就在蘇陌茴以為她要切斷連結時,又聽到了湛清不好意思的聲音:“哦對了!差點忘了!你們的馬在附近的林子裡吃草,向西北走二十米左右就能看到啦~”
她說完,就光速切斷了傳音石的連結,絲毫不提她在傳音石的那頭已經緊張到雙頰微紅了。
哦對,還有軒轅明舒在旁邊用星星眼看著她的神情,萬萬不能讓蘇陌茴曉得。
否則這丫頭又該亂綁鴛鴦譜了。
晚上七點多,蘇陌茴和齊墨沈家安騎著馬,穿過了木河的城鎮區域,來到了邊關。
別看那地圖上激流河到木河沒多遠,可還是有段距離的,更別提他們還穿過了木河的主要區域,在那稍微吃了點晚飯,才繼續趕路。
這會兒的蘇陌茴三人已經到了一座山頭上,剛把三匹馬安置好,趁著夜色看著邊關外的局勢。
蘇陌茴拿著地圖比劃著什麼,齊墨左手拿著個圓形法器右手拿著個長條形的法器在擺弄著什麼,沈家安把自己隨身空間裡帶出的所有武器都擺了出來計劃著什麼。
夜色越來越重,當最後一抹極致克萊因色消失在遠處的地平線時,他們也準備好了今夜的計劃。
“之前大皇子交代過,我們開始行動和撤離後都需要在這座山的最下面留個記號。”齊墨拿起地圖,細細打量著。
沈家安摸了摸手上的空間戒指,“嗯對,湛清也說了,這次行動儘量保持安靜行事,也就是說不讓木河內部百姓察覺到不對勁。”
“再過兩刻鐘吧,等到下面的篝火燃燒的更旺一些,我們再行動。”蘇陌茴應著聲,眼眸微低,任由這木河凌厲的夜風把她的兜帽吹掉,吹的她的長髮在空中雀躍。
夜,越來越靜了。
夜風時常凌冽,時常溫柔,吹的下方營地的篝火搖搖欲墜,吹的那些士兵卸下防備。
載歌載舞計程車兵飲過酒收了尾,這才讓營地裡的秩序失了正軌,讓這些將士丟了居安思危。
篝火更旺了些,夜幕也沉寂了下來。
當蘇陌茴將三個人的氣息都凝固成精神力在山下面化成了記號後,三人同時抬起了頭,向不遠處望去。
沒人注意到的地方,那個六角形的記號正散發著淡淡的微光,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漸漸地延伸到營地的最邊處,把那些兵馬都包裹起來。
而眼前他們駐紮的這個地貌與盆地有些類似,看起來遼闊無比。
只見那數以千計的軍用帳篷已熄了燈,只留下營地中閃閃跳動的篝火。
仔細看去時,還能發現有些守夜計程車兵昏昏欲睡,那數萬的馬匹也被安置的整整齊齊。
沈家安扯了扯臉上的黑布,微微出聲:“什麼時候動手?咱三個行嗎?”他說著,面對著數萬大軍,竟生出一點子不確定的離譜想法。
蘇陌茴在腦海裡過了一遍距離最近的將士帳篷,做了個手勢,一時間全把注意力放在了那軍營處。
她的安靜讓齊墨看向沈家安,兩人心中難免有些許小惆悵。
倒也不怪他,就連齊墨這會子也覺得有些不太真實,畢竟只一天的時間他們就趕了許多路,又多了些經歷。
不過齊墨的頭腦還算清楚,軒轅少澤和湛清不止一次提醒過他們無條件的相信蘇陌茴是正確對策,就連幽扶搖和那些大師們也都暗戳戳地給了提示。
他只好給了沈家安一個放寬心的眼神,又伸出手拍了拍後者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