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自己的手,沈嬌嬌三兩步來到宋朝恩面前。
她一把拉起宋朝恩的手,直接就朝兩人的臥房走去。
一進入房間,沈嬌嬌就迫不及待地對宋朝恩發怒。
“宋朝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宋朝恩看著她憤怒的眼神,不用想都知道,她在憤怒什麼。
只是,他也一臉的無辜。
“嬌嬌,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什麼情況。”
他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和沈清也之間的關係已經鬧僵了,為何沈清也還會讓自己入凌煙閣?
難道……是因為賊雞那日慷慨赴義的模樣,讓她心動了?
他的神色落入沈嬌嬌的眼中,頓時讓沈嬌嬌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宋朝恩,你少給我裝糊塗,現在我沒有了資格,你卻有了資格,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只怕她是對你痴心不改,還在偏心於你吧?”
宋朝恩皺眉,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沈嬌嬌會這樣胡攪蠻纏。
“你在胡說什麼?這可是凌煙閣點將,為大乾,為陛下選擇良將帥才,可不是兒戲,怎麼可能會因為個人感情做出選擇?”
他不說還好,一說,頓時又踩到了沈嬌嬌的尾巴。
她就像是一個火藥桶,徹底爆裂開來。
“好你個宋朝恩,那麼多日來,你還是第一次一次性與我說那麼多話。”
“你果然是心虛了。”
“你們孤男寡女在那山寨裡待了那麼幾天,朝夕相處的,你不會對她死灰復燃了吧?”
“沈嬌嬌,你簡直不可理喻。”宋朝恩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沈嬌嬌在房中大聲呵斥,“宋朝恩,你死了這份心吧,只要有我在一日,她沈清也就別想回來宋家。”
聽著房間中吵鬧宛若潑婦罵街的聲音,宋朝恩厭惡之色更重。
他突然懷念沈清也給予了。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接到論功封賞的聖旨時,沈清也明明都已經準備好午膳了,還特地吩咐廚房重新做了一份,只為了給他慶祝。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覺得,沈嬌嬌會比沈清也好?兩人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內心後悔的情緒衝擊著他的腦海。
他現在只想出去靜靜。
在經過正廳的時候,宋老夫人還在和宋拂雪她們商議要舉辦什麼樣的宴會好,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正主兒正從她們面前經過。
宋朝恩沉默地看了一眼正廳熱火朝天的一幕,內心有種自己是局外人的落魄感。
他一甩衣袖,直接離開了宋家。
一路渾渾噩噩地前行,走著走著,突然面前出現了一片白色的堤壩。
白沙堤?
宋朝恩抬頭,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家楊記酒樓面前。
既然老天安排他來到這裡,那就讓他進去大醉一場吧。
小二看到有人過來,連忙上前行禮,“客官,幾位?”
宋朝恩丟了一個銀子給他,“一個人,給個清淨的雅間,酒菜你看著上。”
“好嘞。”夥計把他帶到一處雅間。
很快,酒菜就上來了。
宋朝恩拿起酒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自斟自飲起來。
“朝恩?”他正喝著,門外突然傳來訝異的聲音。
宋朝恩抬頭,看到門口的人後,臉上露出十分勉強的笑容,“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子衿兄啊。”
來人是嶽書文,字子衿,和戶部侍郎,和宋朝恩有過一些交情。
看他心情不佳,嶽書文猶豫了一下,還是來到他的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