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啊,不是我不想背,是我背不動。”
喬思睿長得又矮又胖,自己平時多走幾步路,都氣喘吁吁,哪裡背得動喬知府。
見他一腦門汗水,郭珍珍也放棄了讓他背喬知府的想法。
哎!
她長嘆一口氣,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當初之所以嫁給喬思睿,完全是為了跟容慧賭氣。
既然她搶了她的心上人喬思遠,那她就嫁給喬思遠的弟弟喬思睿,跟她當妯娌。
不為別的,就為了給她添堵。
容慧心裡堵不堵,她不知道,反正她心裡挺堵得。
要不是公爹是個犟種,得罪不少人,她們也不用大老遠的,從京城搬到這鳥不拉屎的樂華府。
更不用天天陪著他沒苦硬吃。
這破家,連個馬車都沒有,說出去誰敢信?
人力轎子都是有一頂,可惜沒有抬轎子的人手。
一家三口磨磨蹭蹭,等走到牙行的時候,喬希已經談好了價格,就等簽字畫押了。
當初徐家人離開樂華府的時候,這條街還算繁華。
所以牙行東家便以五百萬兩白銀的價格,買下這條街。
原本想著靠租金,賺個盆滿缽滿。
誰料人算不如天算,徐家人走後,這條街也慢慢衰落了。
牙行東家血虧。
如今有人肯接手這個爛攤子,他也給了個極低的價格,只希望能順利談成這筆生意。
“喬姑娘,這是房契,您看看,要是沒有問題的話,咱們就去知府衙門過戶。”
喬希點點頭,正準備說‘沒問題’時,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打斷了她到嘴邊的話。
“慢著!”
循聲望去,只見喬思明和郭珍珍扶著喬知府,進了屋子。
剛剛說話的,就是喬思明。
“爹,老三,你們咋來了?”
喬思遠站起身子,走到門口去迎喬知府。
“瞧二哥這話說的,就跟不歡迎我們似的。”郭珍珍陰陽怪氣道:“聽說你們要買商鋪,我們特意來恭喜你們一聲。”
嘴裡這樣說著,可她臉上的表情,絲毫不像是來恭喜的樣子。
反倒是幸災樂禍,像是來看戲似的。
容慧接受了原主的記憶,自然也知道郭珍珍為什麼對她這麼有敵意。
她冷笑一聲,反問道:“三弟妹,是誰跟您說是我們要買商鋪了?我們是來陪希希和小宋看鋪面的好嗎?”
郭珍珍愣了一下,意識到是牙行的人,搞錯了買主之後,她訕訕一笑道:
“二嫂,希希和小宋剛來咱們家,不懂事,情有可原。
可您這個當孃的,總不能也沒大沒小吧?買商鋪這麼大的事情,不應該先跟我們商量一下嗎?
當然了,我們輩分小,您不跟我們商量,我也能理解,可你們不跟公爹說一聲,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吧。”
聞言,喬希揚了揚嘴角,心說:難怪她老媽不願意在府城待。
拎不清的公爹,愛找茬的小叔子,愛挑撥的妯娌……
換做是她,她也不願意在府城待。
不管敢欺負她老媽,那她可是踢到鐵板了。
“這位夫人,我和我相公給家裡置辦產業,不知道為何要跟您商量?
什麼時候我們宋家的事情,也要聽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了?”
郭珍珍一噎,硬著頭皮道:“你不是我二哥和二嫂的乾女兒嗎?那說來也算是我們喬家的一分子。
你買鋪面這麼大的事情,不應該跟我們這些家人商量一聲嗎?”
“家人?呵呵!”
喬希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