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
她瞧著像是個傻子嗎?
“孩子,不是嬸子不揹你,是嬸子背不動。”
“好吧!”宋四郎蔫蔫的,“嬸子,您別老叫我‘孩子’、‘孩子’的,聽起來怪彆扭的,您叫我富貴就行。”
富貴是他給自己取的新名字。
富貴、富貴,一聽就有錢。
可比什麼狗屁宋四郎好聽多了。
“成!富貴,嬸子叫張春花,你以後就叫我春花嬸吧。”
“好的,春花嬸!”
兩人各自報了家門之後,再次踏上了前往府城的路。
宋四郎腳疼得厲害,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可通往府城的路,兩邊都是山,眼瞅著天就要黑了,他擔心有狼,只能咬著牙跟著張春花她們繼續趕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宋四郎腳都疼木了,眾人這才停了下來。
“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看起來挺瘮人的。
宋四郎有些怕他,默默找了個離他很遠的距離,坐下休息。
“嘶——”
脫下鞋子,他才發現自己的腳,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宋四郎疼得眼淚直掉。
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吃過這麼多的苦。
怎麼辦?
他有點想家了。
想洛河村的家。
片刻後,他擦掉眼淚,告訴自己不能哭。
他一定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然後暢享富貴人生。
“富貴啊,咋又哭上了!”張春花走過來,把裝水的竹筒給他,“來,渴了吧?喝點水吧。”
宋四郎接過竹筒,很有禮貌地說:“謝謝春花嬸,我想我爹孃了。”
說完之後,他抿了一口水,又給張春花倒起了苦水。
字字句句都在控訴宋淮安的不是。
張春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宋四郎才暈暈乎乎道:
“咦!春花嬸,我這頭咋這麼暈呢?”
“能不暈嗎?”
張春花人還怪好的,主動替宋四郎答疑解惑道:
“水裡面下了蒙汗藥,別說是人,就是一頭牛,也能被暈倒。”
她一邊流口水,一邊說:“大柱、二柱,生火做飯,今晚有新鮮熱乎的兩腳羊吃了。
這孩子長得白白嫩嫩,一看就很好吃!”
宋四郎還沒有徹底失去知覺,聽到這話,又給嚇尿了。
“春花嬸,你、你說什麼?”
聞到尿騷味,張春花嫌棄地皺了皺眉。
“哎喲喲!你這孩子咋還尿褲子了呢!”
這時,刀疤臉拿著磨好的刀子走過來,“今晚這羊不錯,比昨晚那隻肥一些!”
宋四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
“別叫了!”張春花不耐煩道:“一會兒把狼引來了,大傢伙都得玩完。”
聞言,宋四郎哭得更大聲了。
狼啊!
快來救救我吧!
“啪——”
張春花狠狠甩了宋四郎一巴掌,“嚎什麼嚎?再嚎我就把你的小雞先給剁了!”
“噗——”
宋四郎吐出一口血水,裡面還夾雜著一顆白色的牙齒。
一邊捂著自己的小雞,一邊大叫:
“我的牙,我的牙……”
刀疤臉一腳將他的牙齒踢飛,隨後,彎下身子,用刀身輕輕拍了拍宋四郎的臉頰。
“小子,遇上我們,算你命背。”
他譏笑一聲,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