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跟著我!滾遠點!”
司機滿臉為難,不敢再近距離跟著謝尋,開著車,遠遠的著。
謝尋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在路邊坐下。
疲倦,疼痛侵襲著他,抬起頭,陽光刺眼,讓他眼眶酸澀,幾乎睜不開。
a市人人皆知,謝氏集團的掌權人是個痴情人,妻子因難產去世二十多年,始終未再娶。
可無人知道,這個痴情人恨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認為是孩子害死他心愛的女人。
在孩子剛睜眼那一刻,就被他死死掐著脖子,掐到沒了呼吸。
最後是醫生搶救了半個小時,才將孩子從死神手裡搶回來,孩子自此被送到國外。
二十年來,除了在電視新聞上,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
謝尋在路邊坐了有一小會兒,等叫的車過來,上車離開,後面司機一直開車跟著,直到那輛車回到市區。
……
沈以南的出租房。
晚上九點。
沈以南連著打了幾次電話和微信語音,謝尋都沒有接。
沈以南放下手機,眉頭緊蹙,神情擔憂。
本來定好今天不兼職的,突然發生意外,他就想著回來複習的,結果面前電腦開啟的複習資料,他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沈以南關上筆記本,拿上揹包出門,徑直來到謝尋住的公寓。
沈以南輸密碼進入公寓,開門進去,裡面漆黑一片,心微微一沉。
,!
謝尋沒回來?
沈以南站在門口,打算離開時,漆黑的屋子裡傳出一絲輕微隱忍的呻吟。
沈以南怔了怔,立刻開燈。
謝尋就躺在沙發上。
燈光太刺眼,他直接將手臂搭在眼睛上,擋住光線。
沈以南走過去喊:“謝尋?”
謝尋搭在眼睛上的手沒放下來,聲音沙啞,煩躁地說:“我今天沒讓你過來,你走吧。”
“你動手打王傑的事,學校那邊怎麼說?要給你記過嗎?你家裡人很生氣?”
“反正跟你無關了,你趕緊滾吧!別煩我!”謝尋煩躁到了極致,說話語氣更加不好。
沈以南眉宇緊蹙,並沒有生氣,更多是擔心。
他繼續耐心地問:“你家裡人罵你了?”
謝尋猛地翻身坐起,抄起枕頭暴躁的砸向沈以南。
“滾!你他媽煩不煩啊!趕緊給我滾!”
沈以南被枕頭砸中臉,臉上本就有傷,疼得發出“嘶”的一聲。
沈以南抬起頭,定定望著謝尋幾秒,視線落在他微微抖動的肩頭。
他突然抓謝尋的手腕。
“媽的!滾……嗯唔!”
沈以南身體往前,將謝尋的手按在沙發靠背上。
謝尋想甩開,一用力,胸口被踹的地方就疼,一時只能被壓制著。
沈以南迅速撩起他的後衣襬,往上一拽,瞳孔驟然緊縮。
只見謝尋後背佈滿了被抽打過的痕跡,一道道紅腫的印痕,縱橫交錯,本來光潔白皙的後背,變得觸目驚心。
謝尋難堪不已,用力掙扎,胸口前又是一陣疼痛,發出吃疼的悶哼聲。
沈以南抿緊唇,拉著謝尋的手臂,讓他轉過身來,抓著他前面衣襬也掀上去。
原本白皙光潔的胸膛上,一大塊青紫色的斑塊,邊緣隱隱透著暗紅,看得他也是心下一緊。
謝尋在學校跟王傑那夥人打架時,一直佔據上風,不可能會受這種傷。
他回家被打的?
有父母能對自己孩子下手這麼重嗎?!
沈以南眼裡的心疼還沒顯露,謝尋憤怒至極,揚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