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絃一愣。
只能說:“……好。”
管絃退下後。
寧蘅看著空蕩蕩的客廳。
不過短短几日,這個家裡,彷彿沒有男主人生活過的痕跡。
客廳茶几中央的花瓶裡,還有幾株白玫瑰。
可是因為時間太久,已經快要蔫了。
這些天,也沒有新的白玫瑰被添進去。
客廳的電視機正開啟著,裡面正以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做背景音的聲音,播放著一則訊息:
“我國的這場金融危機,經過聯邦政府半個月的協調與努力,終於出現了拐點。資產價格小幅度提升,房地產價格和股票價格回升,利率,貨幣總量,信貸總量不斷回升,這絕對是個振奮人心的好訊息……”
寧蘅面無表情的將電視機關掉。
她忽然間覺得,她好像又變成了從前那個圍繞著沈慕白轉的平凡女子,這樣痴等一個人回來的感覺……
很可怕。
就像是從一個牢籠,踏入另外一個牢籠。
不。
她不該是這樣的。
她寧蘅,從來不是那樣的深閨怨婦。
如果傅瑾州真的三心二意,她會毫不猶豫地抽身離開。
她坐下,然後撥打了男人的私人電話。
那邊。
遲鈍了很久,久到寧蘅以為傅瑾州不會接的時候,最後接通了。
寧蘅正坐在客廳的餐桌上。
她攥緊手機,輕輕出聲:“傅瑾州。”
許是她有意在鏡頭前沒露出自己眼睛部位。
男人並未察覺出他通紅的眼睛。
“嗯?”他的聲線一如既往的耐心又溫柔,只是明顯有些壓低,像是擔憂別人聽見似的:“怎麼了?還沒到六點呢,寶貝這就想我了嗎?”
寧蘅沒有功夫跟他打情罵俏,直接清冷如玉的質問道:“你剛才在哪兒?”
“在開會。”男人似乎也察覺她情緒似乎有點不對,溫柔耐心的問道:“怎麼了?”
寧蘅沉默。
還在騙她。
這時候了,還在隱瞞。
她掐著剛才被她硬生生掐出血的指尖,語調冷然如霜:“是麼?”
“……”
傅瑾州也沉默了一秒,薄唇輕輕勾勒起一抹弧度:“寶貝不信的話,把攝像頭開啟。”
寧蘅點開。
然後一瞬間,她就在手機對面看到了烏泱泱的一大幫人。
這些人無論男女,都穿著極為莊嚴肅穆,一個個面相都十分精明老辣,沉穩幹練,老謀深算。
甚至有好多側眸看過來,眸光不善……
寧蘅:“……”
她連忙用指腹遮住前置攝像頭。
真的在開會。
而且,剛才她不僅看到了元卿,好像還看到了兇了她兩次的國防部長了,他的臉色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臭。
就好像在看著一樁極其荒誕荒唐的笑鬧。
傅瑾州收回手機,看向鏡頭,唇角輕笑:“這下信了吧?”
寧蘅抿緊唇畔:“我問的是,你一個小時前在哪兒。”
傅瑾州低笑回:“開會。”
“……”
“一個小時前。”寧蘅強調。
傅瑾州對著一側的國防部長招了招手:“老楊,我老婆來查崗了,你替我證明一下,我一下午都在開會,哪兒也沒去過。連年輕小姑娘的影子也沒見過。”
楊部長:“……”
向來肅穆的楊部長臉上出現一道裂痕。
他迎著閣下遞過來的眼神,好幾秒才皺著眉妥協說服自己答應了,然後他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