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插足,她心中另有所愛,已經看不到別的男人,若是強來,必會惹得她反感憎惡。
而且……
她和沈慕白才是同齡人。
他年紀比她大那麼多,他有臉面纏著人家小姑娘?
他的身側危機四伏,又何必拖她入局?
百轉千遍願,最難,也是成全。
後來,他在帝大,親眼看著他在偌大的廣場上向她求婚。
看著那捧明亮鮮豔的滿天星,就像十六年前坐在直升機離開朝奚小鎮那次一樣,別過了臉。
他別過臉的那一瞬間。
下方傳來陣陣驚呼聲。
即便不回頭,他也能猜到她的答案。
如果這就是她想要的,那他希望她一定要幸福。
一定要幸福……
再後來。
知曉寧家何沈家即將舉辦婚宴的那幾天,他用工作麻痺自己。
直到婚禮的那一天。
他本來是要去隔壁市審查。
他的行程周密詳細,可以詳細到時間點,他應該能在晚上五點鐘準時回到帝都。
到那時,她的婚禮也應該結束;
到那時,她便已是別人的妻;
到那時,他便會那份洶湧的情意,永藏心底;
可偏偏,那一天的行程出了紕漏。
他沒有前往隔壁市,而是臨時前往教育館,與器官捐贈者的家屬合影。司機開車,卻一不小心在歸途誤途徑婚禮現場。
他認出了索菲城堡。
他原本看了眼,便打算離開,卻沒想竟然還到能撞見她。
元卿在車內詫異的說:“今天的S國娛樂和商業新聞都被沈家少爺逃婚一事佔據了,看來傳聞竟然是真的……”
逃婚、
沈慕白、
這樣的字眼傳入他耳邊,他摩挲著腕間的佛珠,電光火石之間。他吩咐:
撞她。
只有這樣,他才能有理由帶走她;
她才能心甘情願的跟他走;
撞完了,再名正言順的跟她提條件。
——嫁給我。
毫不誇張的說,那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場談判,一場賭博。
她答應了。
他賭贏了。
她不知道,當她點頭答應的那一刻,他心底有多麼雀躍和欣喜。
三十而立,他君子端方,沉穩自如,可那天回到總統府後,他卻一整天一整夜,都興奮的沒有睡著。
大概,他這一輩子的運氣,都用在那一天了。
時光荏苒,時過境遷。
這麼多年過去,銀河灣別墅門前的那些銀杏樹都茁壯的拔地而起,開出一片片金黃色的銀杏葉,成為在豔陽高照時能遮蔭的茂密叢林,就和當年的朝奚小鎮一模一樣。
而兜兜轉轉,她成了他的妻。
……
……
回憶戛然而止——
傅瑾州緩慢回神。
窗外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彎月如溝,靜靜的掛在樹梢枝頭,讓這夜色顯得更加冷清。
黝黑的天際上繁星點點,月明星稀。
晚風吹進來,略顯涼意。
小姑娘好像覺得冷,在他懷中拱了拱,小腦袋更加鑽進他的胸膛,呼吸出的熱氣嘭湧在他的胸腔。
男人菲薄的唇角輕勾,掖好被褥,將她攏的更緊。
其實那個電話號碼,到現在為止,他也還是不敢告訴她。
他害怕她知道,他就是當年那個‘背信’了承諾的人。
怕她知道真相後,會露出失望而又厭棄的眼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