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徹在兩人耳邊的。
還有安容的怒罵聲:“你真是好歹毒啊,光天化日行兇,還有點王法嗎,要是漾西的孩子沒了,我也不活了!”
安容看著矗立在一旁的傅瑾州,歇斯底里的說道:“先生,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啊,她怎麼能下這樣的狠手!先生……您一定不能原諒這樣的蛇蠍惡婦!”
傅瑾州皺緊眉頭,直接忽視掉她,然後緩緩邁步走到寧蘅面前。
男人伸手,大掌輕撫女孩的面頰,然後又伸到後腦勺,輕哄似的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只是用低沉嗓音溫和道:“別怕。”
寧蘅掀眸,望入她深邃的眸底。
傅瑾州溫柔的看著她,說:“我來處理這件事。”
寧蘅感覺自己現在狀態很差。
眼前渾濁,手心冒汗,只有面容還竭力保持著站定。
傅瑾州要轉身離開的時候。
她忽然就這麼下意識拽住了他的手。
男人腳步一頓,回眸,輕聲丟下一句:“等我回來。”
之後。
便轉頭離開。
寧蘅就這麼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逐漸消失她的視線之中。
……
安容心繫安漾西的安危,也走了。
空氣安靜了。
客廳裡,只剩下寧蘅一個人。
四下裡,靜的好像驟然凝滯了一樣,寧蘅隱隱約約能感受到臉上拂過從堂外吹進來的風,光線穿破樹葉的縫隙,照射在她的臉頰。
明明這裡陽光明媚,雨雪初晴。
寧蘅卻覺得異常的冰冷。
那股冷意一直從她的脊背,穿透她的心底。
直到許久。
她才緩緩回過身,看著滿堂的空寂,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往樓下走。
只是剛走了兩步。
她便忽然間眼前一黑,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要朝下方滾下去。
幸而她及時握住了樓梯扶手。
緩了半晌。
她走出門,離開這座老宅,出門,走到路邊。
然後在路邊等車。
順便,她拿出手機,給薛允辭打了一通電話:“哥,有件事我想要拜託你……”
“記住,一定要做的隱秘一點。”
只是這段話才剛剛說完。
她眼前徹底一黑,掌心一滑,手機滾落,暈倒在了路邊。
……
醫院。
安漾西被送去了急診室。
被推車推進急診室的一路上,安漾西身下的血就沒有停過,從傅瑾硯的車內,一直到醫院長廊。
門外的幾人臉色焦灼。
黛娜夫人,傅瑾硯,還有傅瑾州安容都到齊了。
黛娜夫人和傅家兩兄弟當然是真心實地的擔憂。
但是他們更在意的是——
如果安漾西的孩子沒了,這件事……就直接構成了刑事責任。
而責任方。
是……寧蘅。
所以,在這件事發生之後,他們一家人才會齊齊地跟著這邊跑,他們要最大限度地降低寧蘅的刑事責任。
或者,最大限度的先穩住這邊現場的局面。
黛娜夫人看著急診室內的燈光,心底思忖了片刻,便迅速有了考量。
這時候。
搶救室的門被推開,幾人迅速圍了上去,白大褂醫生拿著一隻筆和一份檔案說道:“誰是患者的直系親屬,孩子已經保不住了,請過來籤一下流產同意書。”
安容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顧不得多說,伸著手顫抖著手簽下字。
“醫生,請您一定要救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