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棠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她的雙眼微微睜開,身體上的疲憊卻不顯消失。
“醒了?”
季晟洲開門走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粥:“把粥喝了。”
陸棠坐起身來,背靠著床頭。
她昨天晚上被季晟洲折騰得很累,說不餓都是假的。
她接過粥,一勺勺地往嘴邊送。
很快粥見了底,陸棠把碗放到一旁,用紙巾擦了擦嘴。
“我今天晚上去歐洲。”陸棠抬眸,看向他的眼神裡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季晟洲知道陸棠要去歐洲做什麼,馬上到來的設計師大賽,季氏集團也派人參賽了。
“自己去?”季晟洲問道。
陸棠知道這句話的潛含義是什麼:“嗯,顧裴司不去。”
聞言,他的神情舒緩:“三天後我過去。”
季晟洲不是參賽人員,他不用這麼早過去。
更何況整個季氏集團的重大決定都在等著他決策,離開太久沒有好處。
“季總又不用參賽,過去做什麼?”陸棠和他對上視線,眼底的攻擊性很強。
這次的比賽對她來說很重要,她不想任何一個人影響她的狀態。
所以這次她去歐洲,連助理都沒帶。
見季晟洲不說話,陸棠自嘲道:“難不成季總是放心不下我,去陪我?”
季晟洲坐在床邊,俯身朝著她湊過來,兩人鼻尖交錯間,他道:“放心不下你,不行嗎?”
這樣的情話陸棠從季晟洲嘴裡聽到過千萬遍。
可即便知道是假的,心跳還是控制不住地加速。
陸棠起床收拾了一番,準備了幾套厚衣服。
“我送你去機場。”季晟洲站在門外,視線從未從她身上離開。
陸棠想拒絕,話還沒說出口,季晟洲的手機響了。
看到螢幕上的名字,他眉毛微蹙,但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小季啊,你這次來歐洲記得把若若帶回來啊,你們在國內的婚禮時間自己定,歐洲的婚禮就在這次定下來吧。”
這個電話是柳家人打來的。
季晟洲的語氣放緩:“知道了,叔叔。”
這句話聽得陸棠身子一怔,這個訊息就像一顆大石頭般,硬生生砸在她的心頭。
都到現在了,她怎麼還會幻想季晟洲去歐洲是為了她呢?
季晟洲把她送到機場,陸棠從車上把行李拿下來,頭都不回地進了機場。
京城的天已經很冷了,季晟洲坐在車裡,臉色很難看。
到歐洲的時候,那邊已經是凌晨了。
那邊的天氣不好,下著小雨,溫度比京城低一些。
下飛機後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雨滴落在她的身上,帶著寒意。
凌晨並不好打車,陸棠在外面站了好大一會兒才叫到計程車。
她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睡覺,她要倒時差,隨時調整好狀態。
明天早上九點,她還要去主辦方的辦公室提交報名資料。
遲遲散不去的寒意刺激著她的大腦,她蓋著被子卻依然感覺不到溫度。
她閉住眼睛,漸漸昏睡了過去。
外面的天色逐漸變亮,她提前定下的鬧鐘響了一次又一次,可陸棠都沒睜開眼。
最後叫醒她的是酒店來收拾的阿姨。
陸棠被她開門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睛,只感覺到一陣痛感席捲她的大腦。
她發燒了。
沒等陸棠反應過來,她鬧鐘聲又響了。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陸棠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這才想起來今天要去交報名資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