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雖然都是隨便坐,但是宋知了和謝今宴是半路進來,位置早就所剩無幾。
何曉平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直接給他們指定。
“謝今宴,你坐那邊。”
“宋知了,你去那邊。”
宋知了看著何曉平指的地方,沒有說話,而是不動聲色地給她自己卜了一卦。
嘖,果然倒黴。
看著卦象,宋知了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決定今天上完課就火速跑回家,絕對不在外面瞎晃。
水逆啊水逆。
認命地朝何曉平指的地方走過去,宋知了一屁股坐在了溫鶴嶼的旁邊。
“學長好啊。”她勉強笑了笑。
莫名地從宋知了的語氣裡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溫鶴嶼雖然不解,但是也很好脾氣地回她。
“學妹你好。”
這節課是何曉平的資料分析,宋知了對這種課本來就興趣寥寥。
一條條資料對應分析挺過去,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這些結論難道不是看一眼就能得出來的嗎?
這樣想著,她下意識地想找下有沒有和自己想法一致的人。
她先是把腦袋往右轉,在看到對方看著光屏眉頭緊皺的時候,宋知了又默默地又把腦袋轉了回來。
感覺說了會被打。
右邊不成就轉左邊,然後她就倏地和溫鶴嶼對上了視線。
下一秒,她猛地把腦袋轉了回去,身體還下意識地坐直了。
盯著前面講課的何曉平,宋知了想:失策,差點忘了自己旁邊坐的是誰了。
她再一次對這個座位感到背上。
這和本來好好地上著課突然又一個聽課老師搬著板凳坐到你旁邊有什麼區別!
一旁的溫鶴嶼轉頭的時候剛好和宋知了碰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她唰地一下把腦袋轉了回去。
溫鶴嶼:?
為什麼宋知了今天見道他就和老鼠見到貓一樣,明明在森林裡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
當時暗戳戳地報復他報復得不是可起勁了。
短時間內態度的極具轉變很難不引起溫鶴嶼的注意,思考了一下,他放下了手中的筆,
再次意識到自己坐在溫鶴嶼的身邊,宋知了也不是很敢亂動彈了。
剛從校長室那種地方出來,她可不向再回去。
講臺上,何曉平語速平穩地在分析一個戰場案例,而宋知了盯著他,眼神逐漸放空。
“嗡——嗡嗡。”
手腕上的光腦在這時短暫地震動了兩聲,倏然把宋知了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下意識地捂住手腕上的光腦,然後慶幸自己沒有開提示音。
這種下意識的行為還是原來在上大學養成的。
雖然她只上了半個學期,可還是深受“收手機”這個制度的毒害。
現在到了這個世界,哪怕沒有在這個規定,她的條件反射卻還在。
在心裡暗暗罵了自己一句,宋知了看了眼講臺上的何曉平,見他沒有看自己這邊,就把書舉起來半邊,偷感十足地開始檢視訊息。
光腦未解鎖前,螢幕上只顯示了發訊息的人。
宋知了定睛一看——
溫鶴嶼。
完了,她只是上課開了個小差,應該不至於讓督查組組長私信她吧。
給自己短暫地做了一下心理建設,宋知了點開了她和溫鶴嶼的對話方塊。
他們的聯絡方式雖然剛開學的時候就加上了,但是也只交流過一次。
在她那次賭約結束以後,對話方塊裡沒有人再說過話。
所以日期顯示的也是三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