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等級。

精神力等級越高，異能越有可能提升。

而宋知了清楚地知道，謝今宴的精神力等級是A，應該是現有精神力等級中最有可能提高異能的那一批。

雖然宋知了不知道謝今宴的異能等級，但這不妨礙她假設。

“如果你異能也到A級的話，可以改寫規則嗎？”

在她的認知裡，言靈最厲害的，應該是可以制定規則。

謝今宴不知道面對宋知了自己是第幾次被噎住，他本來以為自己習慣了，但聽到她的問題，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頭疼。

“改變規則是神明才能做的事。”他說。

這應該是常識才對。

宋知了一愣：“這樣嗎。”

見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謝今宴心裡感覺有些奇怪。

“或者神使也行。”他補充道。

“被賦予了祂的權柄的神使也能做到。”

宋知了：“哪位神明的神使？”

長時間沒有喝水，說出來的話有些啞，宋知了下意識地清了下喉嚨，隨後看向謝今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謝今宴眸子裡的紫色彷彿又重了幾分：“欺騙之神。”

謊言說到極致，那便是真相。

而欺騙之神的另一個別名，則是規則之神。

凡只所言，即為真實。

宋知了一時被謝今宴身上突然壓上來的氣勢給震了一下。

她詫異道：“你很信仰欺騙之神嗎？”

謝今宴隨手遞給了她一個野果：“下次不要這麼問。”

宋知了咬了一口野果，甘甜的汁水在她嘴裡爆開，瞬間緩解了喉嚨的乾澀。

她嚼著果肉，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為什麼？”

謝今宴：“別人會覺得冒犯。”

宋知了一下子反應過來。

在狂熱信仰神明的星際時代，對神明的信仰程度是沒有等級之分的。

而她用“很”這個字，就是下意識地分了等級，明顯不是星際人民會用的話術。

宋知了的表情稍微有些難看。

到了一個新的時代，適應科技的改變不是最難的事情，最難的事是你要順從這裡的思想。

思想會潛移默化地影響你的行為方式，包括你說出的話。

星際時代的思想建立在他們對神明的信仰之上，而這也是宋知了最難模仿的，因為她的本質就不信仰神明。

而一般群體中特殊的那個，會被稱作“異類”。

謝今宴如今就是在點出她的“特殊”，並且告訴她怎樣偽裝。

宋知了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波動，她看著謝今宴，忽然認真地道了句謝。

謝今宴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但之前略微有些嚴肅的表情逐漸散開。

宋知了知道，他接受了她的道謝。

如果換作她以前的語文老師，宋知了覺得這裡應該有一句“孺子可教”。

“我沒有很信仰欺騙之神。”他開始回答她之前的問題：“我沒有信仰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