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了淺淺地琢磨了一下謝今宴的語氣。
這聽著怎麼不像是在選哪種兄弟,而是在選哪種死法呢。
宋知了都能感受到從謝今宴那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被問的謝兆感覺只會更甚。
一滴冷汗從額角滴落,謝兆咬牙,試圖威脅謝今宴。
“你這麼做不怕回家被曲阿姨罵嗎?”
聽到他的話,宋知了原本按著謝兆的手一頓。
她倏然想起了開學時謝今宴身上的血腥味和論壇上的那些話。
見宋知了的神色突然有些遲疑,謝今宴奇怪地看過來:“怎麼了?”
“他說的...”
“不用管他。”謝今宴直接引用了她剛剛的話:“當他放屁。”
宋知了:...
怎麼有人能頂著一張冷淡的臉說出這種話。
回想了一下謝今宴以前似乎沒有說過這種話,宋知了稍微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把他帶壞了。
雖然心裡依舊有些擔心,但是出於對謝今宴淡的信任,她沒有多問。
再怎麼樣也不能在謝兆面前露怯。
見謝今宴完全不為所動,謝兆一咬牙:“你們把我淘汰掉吧。”
他這麼說宋知了就不樂意了:“這怎麼行。”
她和謝今宴“不遠萬里”地趕過來,可不只是為了他的積分的。
但是考試又有規定,不能對同學出手過重...
嘖,真是麻煩。
宋知了轉頭看向謝今宴,無聲地詢問他的意見。
接受到她的視線,謝今宴低頭看向蹲在腳邊的貔貅。
貔貅懶懶地抬眼,意思很明顯:幹啥?
謝兆這時才注意到他們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異獸。
這隻灰白色的異獸體型要比他見過的同種類異獸大很多,還有那鎏金色的眸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謝兆的視線,貔貅朝這邊瞥了一眼。
與那雙眸子對上,謝兆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
是錯覺嗎...這隻異獸的眼睛裡為什麼好像有人類的情緒。
剛剛的那一眼,就好像在看什麼螻蟻。
看著一人一獸怪異但卻有些和諧的氛圍,他心底的不安感越來越重。
想到口袋裡的東西,謝兆下意識地想要去確認一下他還在不在,卻忘了自己的手被綁了起來。
剛剛嫌按著他太累,宋知了隨手從旁邊扯了一根藤曼。
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反正不僅粗長,韌性還很好,用來綁人正合適。
她徹底解放雙手!
而另一邊,謝今宴試圖在和貔貅商量著什麼。
聽到謝今宴提出的請求,貔貅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兩爪交疊,趴下了。
謝今宴:...
“我知道你聽得懂。”
說不了話都能和宋知了交流得有來有回的,到他這就是一副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宋知了,宋知了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宋知了:不關我事。
想到貔貅的某些屬性,再聯想到謝今宴的家族產業,宋知了有心讓他們多接觸一下。
畢竟謝今宴手裡還有她的一百萬和一套房呢!
所以除非一人一獸要打起來了,她是不會插手的!
宋知了很是堅定地想著。
“什麼條件,你提。”
見貔貅趴得很是安穩,腦袋都擱到爪子上了,謝今宴只得蹲下來和他交流。
貔貅的眸子本來都快半闔上了,聽到他的話又睜開了眼睛,然後視線緩緩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鎏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