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不在意雲姨不說話,她埋著半截身子閉上眼睛假寐,雖然不能真的睡著,但是也可以閉上眼睛恢復一下精神。
月亮在一點一點消失,太陽在一點點一點的升起。
直到天邊微微亮,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像是到了現實世界凌晨四五點鐘的樣子,隱身人才回來。
隱身人身上寬大的袍子被劃的破破爛爛,手臂和腿上都有明顯包紮過的繃帶痕跡。
她腿上的繃帶被染紅了一大片,每邁一步,繃帶上的血漬就會深一點。
雲姨正埋在土裡閉目養神,聽到隱身人回來發出的響聲,睜開眼睛看見隱身人這個狼狽的樣子,立刻開始誇張的大叫。
她驚訝的用手捂著嘴:“誒呦,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看似關心,實際上是想打聽隱身人發生了什麼。
隱身人頭上戴著的袍子帽子還完好無損,遮著她的臉,根本看不清臉上什麼的表情。
但是可以從她虛弱的語氣中聽出,此時並不輕鬆。
她輕輕的回覆雲姨:“沒什麼事,只不過在找花盆的時候被襲擊了而已。”
“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受傷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雲姨嘖嘖兩聲:“那你拿到花盆了嗎?知道要拿什麼顏色的花盆嗎?”
雲姨抬頭看了看天:“現在天還沒亮,不如我把答案告訴你,你再回去繼續找吧?”
“我們都是一個隊的,不收你的錢,只要以後我有困難的時候,你搭把手就行。”
現在天已經有些微微亮了,隱身人又受著很嚴重的傷,這個傷影響了她的行動,現在走路都很緩慢。
雲姨現在就算把答案告訴隱身人,她也不一定可以在天完全亮之前拿到花盆,並且再次趕回來。
張淼對雲姨的小把戲表示不屑。
隱身人現在都回來了,怎麼可能沒有拿到花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花盆的顏色要按什麼方法找,雲姨也太把別人當傻子了。
每個人在求生的本能下,都會拼盡全力尋找線索。
如果隱身人現在還沒有找到花盆,或者說不知道花盆顏色的方法,她一定不會回來把希望寄託在隊友身上。
如果她沒找到,現在一定還在溫室大棚裡努力呢,現在既然回來了,就一定是已經找到了。
雲姨這樣現在這樣說,不過是想賣隱身人一個好,之後她自己遇到困境的時候,希望隱身人能夠伸手拉他一把。
不知道隱身人有沒有聽出雲姨隱藏的意思,反正隱身人現在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真是謝謝你了,不如你把方法告訴我吧,之後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儘管開口。”
雲姨被隱身人的直白噎了一下,她沒想到隱身人真的會問。
明明已經找到答案了,為什麼還要再問一次?
這也是張淼心裡所疑問的地方。
難不成每個人知道自己眼睛的方法還能有所不同?
雲姨自己說的話,現在只能咬咬牙履行承諾:“我們獲得了一個本子,上面寫了眼睛的顏色就是花盆的顏色。”
隱身人正拖著傷勢從物品欄拿出一個鏟子挖坑,聽見雲姨這樣說,她用手伸進寬大的帽簷裡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她語氣帶的釋然:“原來是這樣啊。”
雲姨語氣焦急的問隱身人:“你找到了嗎?沒找到快回去找呀。”
隱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再隱瞞自己怎麼找到的,反而對著其他所有玩家說:“我殺掉了一朵人臉花,從它眼睛反射的光芒中看到了自己眼睛顏色。”
話音剛落,她就從物品欄中掏出一個灰色的花盆,埋進剛才自己剛挖的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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