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夫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說她兒子有多好,張淼打斷她:“你先回去吧,我會好好考慮的。”
“我老婆子活了這麼多年,一看你就是騙我,你根本沒想跟我兒子好好過。”
嗯?張淼一抖,我表現的這麼明顯?
村長媳婦站起來彎腰捶了捶蹲的有些發麻的腿:“我不嚇唬你,你要是一直不願意就只能當共妻了。”
“這種事情我不願意看到,一群人對你做那種事,一直到你屈服為止,有點兒……”
她想了半天才想出來一個委婉一點的說辭“有點不太好”。
共妻,顧名思義,就是好幾個男人共同的妻子,但是在這裡好像將這個詞做出了不同的解釋。
在這裡變成了好多人凌辱一個女人,消磨她的意志,直到徹底屈服。
變成一個沒有自己思想的行屍走肉,變成一個生育機器,變成一個聽話順從的“好妻子”。
張淼低著頭沉默下來,村長媳婦以為是自己的說辭把她嚇到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張淼問她:“你剛才為什麼沒在客廳裡?”
村長媳婦抖了一下,彷彿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沒什麼,你只要知道以後家裡有男人來了你別露面就行。”
她一邊朝臥室門外走去,一邊說:“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運,下輩子託生成男胎就不用受這些苦了。”
張淼想要反駁,想跟她說外面的世界不是這樣的。
但是這樣做沒有意義,就像在跟吃不飽的人說何不食肉糜一樣。
張淼沉默下來,目送著村長媳婦走出門,把臥室裡的門關上並反鎖
很快,一聲輕微的貓叫就打斷了張淼的思考,是從窗戶邊傳過來的。
張淼快速站起身跑到窗戶跟前,她跟大黑貓年年隔著一道玻璃窗相望。
張淼趕緊推開玻璃窗跟年年打招呼,年年說不定有線索,現在有線索的才是大爺。
“哈嘍,是有什麼線索需要我幫忙嗎?”
年年就算分享線索也是一股傲嬌的語氣:“哼,我看這群人裡就你聰明一點,我來找你分享一下。”
年年說完後也不等張淼回答,自顧自的開始說自己看到的一切。
“今天下午在我閒逛的途中,看到這個村子的東頭那棵大柳樹上掛了兩個人類。”
她頓了頓接著說:“他們都已經死了,兇手應該是人類,雖然他把兩具人類屍體做出被什麼野獸撕碎的樣子,但是刀子切割痕跡太明顯了。”
張淼聽著她說的,一邊在腦子裡模擬那種情景,一邊點頭示意年年繼續說。
“於是我趁著坐在地上的人轉頭去喊人的時候,跳到掛著屍體的樹上,用爪子給那兩具屍體加工了一下,讓他們看上去真的像是被野獸弄死的。”
“我還在他倆的身上嗅到了同一種氣味,他倆是被同一個人殺死的,不過我見過的人還太少,沒有辦法確定那個人是誰。”
“弄完之後我跳到更高的樹杈上,等著看看兇手會不會回來?”
“結果等來了一個女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兇手,反正她看到兩具屍體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半天說不上來一句話。”
“過了一會兒她才連滾帶爬的爬起來,一邊往村子裡跑一邊哭喊。”
說完後,她面朝張淼蹲坐下來:“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張淼沉吟了一會兒,跟年年講述了她晚上聽到的富貴媳婦版本。
年年聽他講完後直接站起來開始在窗臺上來回踱步:“不可能,我的鼻子不會騙我,我當時去看的時候,他們兩個的身體都很新鮮,根本不是死了兩三天的樣子。”
張淼低頭思考,“那個女人應該也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