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慕珍正躺在院裡的搖椅上曬太陽,春桃在旁邊為她打著扇子。
一隻小手偷偷摸摸地伸了過來,卻被她一把抓住:「子徽,又調皮了。」
「珍姨,你沒睡著啊?」
叫做子徽的小女孩撅起小嘴:「而且你為什麼每次都知道是我,不是子期?」
慕珍鬆開手,拿下蓋在臉上的書,伸了個懶腰,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子期哪有你那麼調皮。」
「沒錯,你哥哥哪有你那麼調皮。」
沈嬈牽著一個與裴子徽長得一模一樣,性格卻截然相反的小男孩走了進來。
明明也就三歲,卻像個小大人一般,真是和他那老爹像了個十成十。
當初得知沈嬈身懷雙胎的裴觀鶴早早地就擬好了子期、子會這兩個名字。
一期一會,很俗套,意義也很特殊。
誰曾想,生下來的竟然是對龍鳳胎。
子會這個名字就不太適合了,於是他們將【會】改成了【徽】。
裴子徽撲進沈嬈的懷裡撒嬌:「娘,你怎麼這麼說我,哼,我不開心了。」
沈嬈刮刮她的鼻子:「你啊,就會這招。」
「過來。」
慕珍朝裴子期招招手,待他走到跟前,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臉:「小子期,你就不能活潑點?小心以後討不著媳婦兒。千萬別學你爹那個樣子,也就你娘願意嫁給他,否則說不定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珍姨,我覺得我挺活潑的。」裴子期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
慕珍在心裡暗暗吐槽。
你是怎麼頂著這張臉,說出這種話的。
「喲,好生熱鬧,我是不是來晚了。」
泰安牽著自家的小公子江為清走了進來:「為清,叫人。」
「珍姨。」小公子闆闆正正地給她行了個禮。
慕珍又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這一個兩個怎麼都跟他們的爹似的,大古板生了個小古板。
「墨、暉!能不能不要煩啦!吵死啦!」
餘年步履匆匆,她現在就像是個火藥桶一點就炸,身後還跟著抱著孩子低聲下氣哄著她的墨暉。
想當初餘年跟著她回來的時候也就十五歲,現在一晃三年過去了,她竟然都當娘了。
提起這兩個歡喜冤家,慕珍至今還是有種自家養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氣得捶胸頓足。
餘年十六歲那年,不知怎的看上了墨暉,在人家屁股後面追了一年,卻處處碰壁,惱得她直接將人綁起來辦了,現在十八歲了,孩子都有了,她卻不樂意給人家名分了,反倒是墨暉追著她跑了。
直到現在,慕珍見到墨暉還是忍不住喊一聲:「禽獸。」
餘年那時候才十七歲,墨暉都二十五了,他竟然也下得去手!
不過餘年也是當局者迷,她也不想想,憑墨暉的武功,他若是不願,她怎麼可能會那麼順利地將人綁起來給辦了。
院子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慕珍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怎麼都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奇怪地看著她。
還是沈嬈替她解了惑:「今日是你的生辰,你不記得了嗎?」
「是嗎?」
慕珍一愣。
她還真不記得了。
過去這些年也都是蕭玠記著的。
泰安忍不住笑了:「我看你啊,都快被清鴻寵得不能自理了。」
她也沒說錯,滿京城誰不知道攝政王殿下懼內,愛王妃愛到了骨子裡,將她寵上了天,便是三年無所出,也不曾想過納妾一事。
慕珍起身,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