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珍覺得蕭玠似乎,可能,也許…緊張過了頭。
現在的他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在她的身邊。
要不是有她哄勸,他說不定連朝都不去上了。
而且不論她做什麼,只要她一動,他整個人都緊繃了,提心吊膽地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云云。
沒等她回答,他就準備去大長公主府將江見真抓過來,誰說都不好使,最後還是她出面攔下的。
「清鴻,我真的沒事,你別太緊張了。」慕珍顯得有些無奈。
蕭玠翻著手中的小冊子,那上面記錄的都是他向江見真、泰安、沈嬈還有餘年問來的注意事項:「萬事小心些總歸是沒錯的。」
算了,他開心就好。
慕珍往嘴裡扔了顆梅子,將手中的話本翻過一頁。
未診出有孕之前,她完全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現如今,她總覺得胃裡時不時地會泛起一股噁心的感覺,讓她很想吐。
只是沒想到,她還沒吐呢,蕭玠倒先吐了。
聽著身邊人的嘔吐聲,慕珍懵了。
不是,這什麼情況?
懷孕的應該是她才對吧。
還是秋杏反應快,趕緊派人去請江見真過來。
院子裡圍了一圈人,他們都好奇地打量著面色蒼白的蕭玠。
江見真收回診脈的手:「沒什麼事,他的身子比牛還壯,好得很。」
「那他怎麼會吐成這樣?」慕珍有些想不通。
江見真看看她,又看看蕭玠,老神在在地說出真相:「因為他太在乎你了。」
慕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江見真摸摸下巴,也覺得十分稀奇:「我曾在醫書上看過,妻子有孕,丈夫若是太過憂心焦慮,便也會出現害喜嘔吐等症狀,不過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慕珍看著吐得死去活來的蕭玠:「所以他什麼時候會好?」
「等你什麼時候好了,他也就好了。」
江見真堵住了她接下去想說的話:「別無他法,服藥也無用。」
慕珍難得地沉默了。
蕭玠拿帕子擦擦嘴,握住她的手:「我沒事。幸好是我遭罪,如果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有多心疼。」
這話說得在場其他三個女人都心疼了。
她們揪著自家那口子的耳朵,看他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瞧瞧,你瞧瞧,你瞧瞧人家是怎麼疼娘子的。」
江見真、裴觀鶴和墨暉捂著耳朵,紛紛好言好語地向自家娘子求饒。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蕭玠早就被他們殺了千百次了。
蕭玠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看他們。
咳,都是小事,都是兄弟。
被娘子嫌棄到不行的三人:……
滾!誰跟你是兄弟!
——
終於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前三個月。
慕珍覺得自己的臉上好似長了點肉,反觀蕭玠,瘦了一圈。
「卿卿。」
下朝回來的蕭玠似乎裝著什麼心事,頻頻看向她欲言又止。
慕珍吃著他帶回來的糕點:「清鴻,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
「母后她,想見你。」
蕭玠觀察著她的臉色:「你若不願,那便拒了。」
慕珍面色如常地吃著東西。
自從上次納妾一事之後,她們便再也沒見過面了。
聽說她的身子骨愈發差了。
蕭玠見她出神,以為她是不願意:「我派人去宮裡回話。」
慕珍拉著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他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