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玠發現慕珍最近好像很喜歡吃酸的東西。
比如說梅子、橘子或者杏子之類的。
偏偏她還覺得不夠酸。
明明那些東西酸得他的牙都快掉了。
「卿卿,今日我們去釣魚好不好?」
蕭玠實在是不想待在王府裡了。
現在只要一逮著機會,慕珍就會追著他喂那些酸不拉唧的東西,像是發現了什麼新樂趣。
吃又不想吃,躲又不能躲。
因為她會生氣,而他捨不得她生氣,也怕她氣壞了身子。
慕珍叉起一塊杏幹送入口中:「好啊。」
蕭玠眼前一亮,卻聽她繼續說道:「那你也來嘗一塊,吃完我們就走。」
攝政王殿下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
他是真的不想吃這些酸得倒胃的東西。
不過如果是為了她…那他就捨命陪君子了。
慕珍瞧了眼他那視死如歸的表情,放下手裡的叉子,忍不住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們走吧。」
蕭玠鬆了口氣。
得救了。
臨走之前,慕珍又讓春桃拿油紙為她包了些梅子杏幹。
蕭玠問出了多日來的疑惑:「卿卿,你真的不覺得酸嗎?」
慕珍拿叉子的手一頓:「不酸啊。我還覺得沒什麼味呢。」
這要是沒味,那多有味才算有味。
蕭玠光是想想,便覺得牙齒都酸了。
原來男子與女子之間的口味差異這麼大的麼?
「清鴻可要嚐嚐?」
「不必了。」
攝政王殿下表面淡定,實則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很好吃的哦。」慕珍叉著梅子在他的面前晃晃。
蕭玠咽咽口水:「還是卿卿吃吧。我怕你不夠吃。」
慕珍承認,她最近是有點惡趣味。
誰讓攝政王殿下這麼不禁逗,而且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怕酸。
慕珍往他的那邊挪了挪,氣如幽蘭,彷彿蠱惑人心的妖精:「殿下,真的不嘗一口嗎?」
「不嘗。」蕭玠狠心逼自己不去看她。
慕珍含著一塊梅子,吻上他的唇,撬開他的牙關,將嘴裡的東西渡了過去:「殿下,這樣也不嘗嗎?」
今日蕭玠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酸死就酸死吧,他的小妻子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他要是繼續做柳下惠,那還是不是個男人。
「卿卿,再喂一次。」
蕭玠拉著她的手,啞聲道。
慕珍視線下移,故意欺身而上,手摁在某處上,成功換來攝政王殿下的一聲悶哼。
「殿下,我們現在可是在馬車上,你可要——」
慕珍微微直起身子,手下也用了幾分力:「你可要,悠著點。」
——
西郊湖邊。
慕珍哼著小歌走在前頭,而蕭玠則一臉幽怨地跟在她的身後。
一路上他都沒再說一句話,像是要與某人慪氣似的。
慕珍見他遲遲沒有上前,便跑到他的身邊,挽住他的手臂:「生氣了?」
攝政王殿下表示不想說話。
慕珍親了他一口:「不氣了好不好?」
蕭玠沒說話,只是將臉撇到一邊。
慕珍扳過他的臉,又親了一口:「還氣嗎?」
蕭玠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指指自己的另一邊臉:「咳…還有一點。」
慕珍笑著親了上去:「滿意了?」
「嗯。」
蕭玠心滿意足地去準備釣魚用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