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北境權勢最盛白家的兩位公子哥,能下什麼賭注?
“以往都是賭些不痛不癢的擺件物事,著實無聊。”回憶幾次父王舉辦的較場比賽,白江說。
即便每一件“不痛不癢的擺件物事”都價值匪淺。
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紅豆說:“這哪裡能一樣?這回比試,牧場可沒提前做準備。”
……
七嘴八舌間,比賽開始了。
先上場的是白河。
白河取了弓,依著白堯的法子,策馬巡場三週,尋著靶子嗖嗖嗖三箭。
咚咚咚,三箭上靶。
白江目瞪口呆:“路線彎道多,角度各不同,這樣騎射都能每發每中……難怪父王說,二哥武藝高超,上陣以一敵百呢!”
丁梨切聲道:“是阿江沒見過世面,沒見過堯哥哥本事!”
數過靶圈,小魚報道:“白二公子,兩個中圈,一個內圈!”
“白二公子手感不行。”紅豆說。
丁梨冷哼。
輪到白堯,丁梨手舞足蹈,大喊加油。
這倆真是一個愛現,一個願誇,登對得緊。
祁兮抽抽嘴角。
胡思亂想間,白堯已跑完三圈。
跑到第四圈的時候,卻見白堯在馬背側邊翻身半吊,嗖嗖兩箭,又翻身上馬,還未坐下又出箭!一整個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三箭赫然在靶,穩當至極。
“哇!”丁梨花痴般喊叫起來,“堯哥哥太厲害啦!!”
眾人紛紛誇讚,就連白河這隊也鼓起掌來。
小魚上前數圈,道:“世子殿下,兩個中圈,一個內圈!!”
“不是吧?這也能平局?”白江仄舌。
“這自然不算平局!是吧!”丁梨衝小魚喊。
小魚終究是丁梨的侍女,見小姐傳喚,急急過來,行禮道:“小姐說得是!白二公子到底是坐在馬上平穩著射箭,而世子殿下則是兩箭側馬、一箭起身,難度會比白二公子大得多。如此情況,兩位殿下圈數相同……”
目光在眾人堆裡轉了一圈,小魚伏低了腦袋道:“這局應該是世子殿下勝。”
雖說白堯是自己擅作主張整的花活,但小魚這話於情於理倒也沒錯。白河這隊其他人也就不說什麼,認可了比賽結果。
白河將珍珠牽回原處,拍了拍吳量的肩膀,語調鬆快:“小護衛,靠你了!”
吳量“嗯”了聲,沒看白河,只與祁兮說了聲“姐姐我去了”,尋著白江扭頭就走。
白河有些意外。
看出白河愕然,祁兮笑道:“小孩子嘛,不喜歡輸,也不習慣輸。”
“……抱歉。”
敢情吳量是覺得他輸了比賽,給隊伍拖後腿了!現在想來也是,吳量定覺得,如果他輸了,後頭祁兮不敵丁梨,那麼他們就會全隊潰敗。
他是應該和祁兮道歉。
祁兮擺擺手道:“吳量這孩子,當我近身護衛當久了,刀槍劍法都還湊合,唯獨這射箭不行。小孩子嘛,越不行就越不願意練,今天給他上一課也是好的。”
白河:“……”
這場比賽說白了就是丁梨想挑釁一下你,怎麼最放鬆的人好像是你自己?
祁兮又道:“話說回來,你和世子殿下賭的什麼?”
白河看著她:“你很想知道?”
“倒也沒有。”
祁兮不喜歡被別人吊著話頭。
她轉移了話題:“怎麼比賽後就沒看見肖鹿?”
白河道:“許是去旁忙了吧。”
眾人向場上看去,見兩個十三歲的少年在一旁摩拳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