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前輩不作反應?”
紅豆搖頭。
“也沒告知白王殿下?”
紅豆又搖頭。
“這點小事,白王殿下哪會當真?雖說往日白王殿下相信白二公子。可這回出了狀況,白王殿下多少有些疑慮,沒向洛大師遞出名帖。”
祁兮哦了聲。
狀況?是覺得白河偏袒她吧。
“沒有白王殿下名帖,洛大師不會見任何人。昨日白二公子親自去過,洛大師的弟子將他拒之門外。”
祁兮蹙眉:“親自去?”
紅豆撲哧一笑:“坐馬車過去的。白二公子傷口不致命,恢復得快,祁兮姐姐不必擔心。”
祁兮淬了口,說了句“我擔心他做什麼?”,憋悶不願再說。
剛才還好好的,又鬧彆扭了?
紅豆吐吐舌頭訕訕。
祁兮不再提白河,回到先前話題,道:“所以,你是想讓司空禮出面喚下阿苑,還是想要洛前輩開凌霜塔聽你們一言?”
紅豆嗯了聲,笑道:“這兩條路子都堵死了不是?哪條可以走哪條唄!”
“這可說不準。”祁兮笑眯眯道,“如果兩條路都走得通呢?你想走哪一條?”
啊?
紅豆歪歪腦袋。
白二公子做不到的事她都能做到?請司空禮也就算了,求見洛無劫這件事她也能做到?祁兮姐姐是還沒睡醒吧?
紅豆張口愣愣說不出話,一隻纖手在她面前晃晃,祁兮道:“哎,問你呢!”
她表情認真,不像說大話的模樣。
紅豆怔怔,卻聽祁兮笑嘻嘻:“兩件事都辦的話,白二公子欠我人情可就大了!”
祁兮陷入沉思臉上忽晴忽雨,紅豆驚詫又不知如何說。
白二公子這欠的哪裡是什麼人情債,分明是桃花債吧!
紅豆訕訕問:“會難辦嗎?”
祁兮眨眨眼,道:“想見洛前輩,帶我去凌霜塔。”
紅豆眼睛滴溜溜,道:“據說凌霜塔裡頭冰雕無數,美不勝收……祁兮姐姐既洛大師相識,帶上我吧,我也想看看凌霜塔的模樣!”
祁兮啊了聲,道:“凌霜塔作為離州人的你都不曾過,我又如何去得?我可是連路都不識得。”
“可……”
祁兮繼續道:“洛前輩我也不認得——哎呀,當年他和哥哥打過一會照面,應該算不得數。”
沒去過也不認得麼?
紅豆歪頭想,如此祁兮姐姐怎敢確定洛無劫願意見她?
那可是凌霜塔上的洛無劫啊!
即使祁兮喊來祁遠和司空禮幫忙,洛無劫到底連白王殿下都要禮讓三分,哪可能買十來歲江湖小兒的賬?
大概就是戀愛中的小女兒心性,想叫心上人過來陪她,臉皮薄又找不到理由吧?
如此想過,紅豆哦了聲,恍然大悟。
猜到她想法,祁兮也不分辯。一雙手放上紅豆肩頭,輕輕推了推,祁兮展顏笑嗔道:“好啦,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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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過藥,綁束傷口的時候白河倒吸一口涼氣。
負責換藥的新手小大夫哆哆嗦嗦連聲道歉,收拾行囊匆匆下去了。
將手輕輕覆上傷口,白河陷入沉思。
那日失血昏迷,他不知道司空禮是如何打敗祁林的,可中間迷糊時隱約看到有人替自己包紮傷口。
饒是傷口痛到麻木,白河依舊能感受到面板上顫抖手的麻利動作。
他記得司空禮那雙如女子般纖長的、滿是血汙的手。
包紮傷口的方式熟稔細緻,和北境任何將士軍醫的包紮方式全然不同。
真是個